给她悄无声息的下软筋散,所以就故意跟他大吵一架,让他心中有气,连着好几日没有来陪她,
她就找准时机提前喝下加了料的安胎药,卡准时间在这个点发作。
那时候,他们忧心的都是她的身体和腹中“胎儿”,根本无暇想是否给她下了软筋散,她身体恢复些后再趁机让他放松警惕,从而寻找机会钳制住他。
那一日她的身边只有云锦,想来月落和清幽都是被她提前支走,为后面的事做准备了。
之前她在北离待了三年,在北离自然也有自己的人,清幽从前一直跟在她身边,对北离的事也十分了解,再加上有烟云阁相助,虽然没办法跟她见面,但是让人在安胎药中加入滑胎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木翎泽震惊地问。
“在他们进入林中的前一刻,当时已经有些晚了,不然我也不会走如此极端的路。
”箫陵嗤道。
那天早上她看到的那名女子就是前一天晚上搀扶着秦泗的那个,所以她当时多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以及她右侧脖颈上的一颗红痣。
那颗红痣,她之前在路如喜欢的姑娘的画像上也看到过。
那一瞬间,她将之前的许多事全都联想了起来,便猜到了。
只不过当时已经太晚了,她的行事受到了许多限制,走也走不了,消息也传不出去,还怕打草惊蛇,只能出此下策,以博取一线生机。
“所以你给沈榭留的后路又是什么?”她既然都提前猜到了,木翎泽知道她定然是不可能不管沈榭的。
她这些天的伤心欲绝,只怕也是演给他看的,想到了那日的情况,他很快又补了一句,“还有,你就不怕他当时不愿意把你交给我,而是打算带着你赴死?”
“他不会的。
”箫陵十分肯定的说。
“你就那么信任他?”
“他从小到大,都从未让我失望过。
”箫陵笑了声,而后道,“陛下那日跟我说,不是什么事都能按照我所愿发展,那我就只能拼尽全力,将这些事扭转方向。
”
“不愧是荣乐郡主,这等绝境之中都能拼杀出一条路。
”木翎泽现在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陛下过誉了,我只是不喜欢把我的命交由别人手中,”
“那如果我不愿让你离开呢?”
“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有您给我陪葬,我也不亏,只不过您这些年的所有努力都要便宜了其他人,您甘心吗?”
箫陵在木翎泽的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