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这一夜,最为痛苦的莫过于诏狱中的沈怀仁。
沈晗昱第二日是被寝殿外不轻的脚步声唤醒。
他身着素洁的中衣从榻上起身,向屏风所在方向徐行几步,准备更衣上朝。
耳边呼吸声和脚步声越发近了,他起先只当侍女夜间就值没甚在意。
可抬头瞧见窗棂处隐隐的宽厚身影还是起了疑心,但他不会料到谢临砚会亲自来一趟,再干出其他荒唐事,只当是谢临砚派来监视的人手脚动静过大。
楚宫上下都是谢临砚的人,留在这儿本来也是被逼下的权宜之计。
他收回了视线,只当作未察觉,离开玄关再行数步,瞧见眼前之景,怔在原地。
此刻宽大的雕花屏风上空荡荡的,原来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突然都消失不见。
他沉思之际,不觉屏风上面影着高大修长的身影,须臾之间,忽而听到一道深情款款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谢临砚含笑走上屏风后来,说道,“这间寝殿还是有些委屈你了,待到你我大婚后,便搬去菁华殿,无论是采光,还是空间,都比这里好上几倍。
”
说罢,拂袖就要上手来摸,沈晗昱往后退一步,面色寡淡,拱手行礼,只问,“陛下,可曾见过臣的衣服?”
谢临砚瞧着这副故作冷淡矜持的样子,不知道演给谁来看?
不让他摸,他却偏要上手。
“你风尘仆仆的进宫,一会儿又要直接去上早朝,小侯爷平日衣不沾尘,今日怎么能忍得了?朕特意为你准备了衣裳。
”
谢临砚说的自然是冠冕堂皇,实际上本就是他特地将沈晗昱第二日要穿的衣服拿走,又转头雪中送炭,还能顺理成章的瞧瞧沈晗昱的囧意。
将衣服递给面前清瘦的男子,顺势大手覆在他的手上,在沈晗昱挣开之前,故意摩挲了几下,人又退回了屏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