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疫病一事你不必多心,我会查验清楚的,还有,我刚听说你要让沈怀仁那家伙去北靖历练的事了,小侯爷,你放心吧,那家伙你不用再管,我会把人平安带到的。
”
皇命难违,陛下令他即日启程,不得有误,宋怀恩贪恋又不舍地看着那双精致漂亮的眉眼,怔愣片刻,才出门。
“你说宋怀恩和江姒一道去了靖远侯府?”谢临砚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淡漠,话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凉,“他还要让沈怀仁离开京都?”
“陛下,靖远侯府的暗探确实这样来报。
”
“沈晗昱,沈怀仁,江姒……”谢临砚轻声喃喃,冷笑一声,脸色平静,说出来的却是残酷又恶劣的命令,“去,随意寻个由头,绊住沈怀仁的马车,朕还是喜欢他入诏狱时沈晗昱的乖觉模样。
”
“是。
”
辛庭抹了一把汗,退了出去。
沈晗昱令侍女奉茶,请江姒为上座,听完江姒放肆的话,脸色划过一丝局促,摇了摇头,“江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怎可胡言。
”
“小侯爷,我不是胡说,当日小侯爷英勇模样早就刻在我的心上,我喜欢你,心悦小侯爷,忘不了你,我本想将这份感情暂且搁置,可昨日回府听见父亲说起,陛下要封你为后,这才坐不住,我今日来寻你的本意,只是想要问小侯爷一句,你可心悦陛下?”
沈晗昱俊秀的面容变得僵硬,避而不谈,转移话题,说道,“江姑娘是江相的嫡女,才姿出众,都城追求者甚多,江相两朝元老,也是位高权重,可沈某和姑娘不过数次见面之缘,萍水相逢的故人也称不上,实在是配不上姑娘。
”
江姒笑容更为灿烂,以退为进,说道,“小侯爷不必拒绝的如此果断,我的婚事自然是由我自己做主,其中曲折由不得人,无论成功与否,我都无愧于心,当然,我也不会逼迫小侯爷,毕竟,小侯爷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
沈晗昱目送江姒离开靖远侯府的身影,总觉得未知而又危险的事情悄然而至。
立后一事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的事情,可真正难以对付的是变化颇大,无懈可击的谢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