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痛得冷汗直流,心思却仍模糊一片。
他是真的想不通。
他只是出于责任照顾好友遗孀,且沈清柔也是自己好友,他遵循从前父亲教的道义与责任,他究竟错在哪里?!
凌父脸上的失望如潮汹涌。
良久,凌霄才听到凌父沉重发声。
「古语云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塌,即便再亲密的亲朋好友也得知道避嫌二字。
凌霄,你如今二十六岁,且是已婚,你学不会这两个字吗?」
凌霄下意识地反驳,「可清柔她不一样,她不是旁人……」
凌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那林汀,你的妻子就和旁人一样了吗?」
凌霄的神情终于出现裂缝。
「你首先是林汀的丈夫,然后才是沈清柔和王阔的朋友。
你丈夫的责任都没尽到,你上赶子给外人尽哪门子的责任?」
「我且问你,同样的情况,若林汀为了照顾她青梅竹马的好友,一个月只有不到七天时间在家,其余都在好友家里留宿,你怎么说?」
「当然不可以,林汀她是我的妻子,她怎可与其他男子……」
话语戛然而止,凌霄幡然醒悟。
想起往日种种。
他每一次抛下林汀奔向沈清柔的行径,他和母亲妹妹以及发小们对林汀的刻薄指责,还有每一次将家庭资源尽数倾斜给沈清柔母子的作为。
凌霄这才终于意识到,林汀为何总说感受不到他的爱。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他明明是爱着她,只爱着她的啊!
「我当初只是可怜沈清柔母子而已,母亲也说她们母子可怜,让我多怜惜她们。
」
听到这,凌父一记冷冷的眼刀就刮在心虚的凌母脸上。
「沈清柔是你妈手帕交的女儿,从前她就没少瞎撮合你们,你多次拒绝她仍故意给你们制造独处机会,好几次尴尬收场,你全忘了吗?」
凌霄没忘。
正是因为他确信自己根本不喜欢沈清柔,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坦荡荡。
凌父却冷笑。
「你觉得坦荡,但人言可畏,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懂吗?举报你作风不良的信都递到上头了,这次我绝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