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身上像罩着一层雾,令人看不清。
连书欣终于绝望。
两人双双签完字,周良对她说:“谢谢你。
”他诚挚道谢,把这场本应该撕破脸的离别搞的更不伦不类。
连书欣道:“不用谢,我们俩是各取所需。
”
她奢求的是感情,而他不过实际一点,就像歌里唱的,拿青春赌明天。
连书欣有所感悟,其实婚姻本质都是如此难堪,不能细看,为爱结婚的人也会为钱四散,为钱结婚的,说不定更加牢靠一点,只要一方一直富有,婚姻就一直都稳固。
她怀疑,如果她一直忍耐,说不定他们可以庆祝钻禧。
连书欣再看一眼周良,忽然一笑,她说:“再见。
”
周良也道:再见。
俩人像一对商业伙伴,刚刚谈下一笔大单,同样的快意,松弛,就差握握手了。
连书欣想,其实没有感情纠葛也挺好,至少最后,记住的都是彼此体面又得体的样子。
周香梅听说陶菲手机掉了心疼得不行,“我早就说过了,你那个荷包不能放东西!你不听……”
她说得好像是陶菲故意弄掉的似的,陶菲急了:“人家要偷!我有什么办法!”
陶菲也心疼,谁掉了东西不心疼,可掉都掉了还能怎么样。
周香梅:“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说话做事儿一点儿都不动脑!”这又扯到了她智力上了。
陶菲:“行,我是个傻子,好了吧?”说完挂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起来。
陶菲接起来,很无奈,“又怎么了?”
周香梅问:“你又买了个手机?”
陶菲犹豫了一下,说:“没买,舅舅给了我一个。
”
周香梅:“他有这么好?”
陶菲:“我高中学费,大学学费不都是舅舅借的?”
“他有钱,这点儿钱对他来说算个屁。
”
陶菲跟她说不下去,“行了,我还要上班,有事儿晚上聊。
”
周香梅觉得人人都欠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同情,陶菲自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