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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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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洇得半湿,隐约透出肉色。

    他分着两条长腿,跨坐在虞仲夜的身上。

    虞仲夜拿毯子裹着他,抱在怀里。

     虞仲夜头疼再次发作,刑鸣正替他按摩太阳穴。

     即使背对电视,他也能听见骆优把晚会串词念得意气风发,也能想象一身昂贵礼服令他如鸡群中的凤凰,多么光彩夺目。

    他还听说了,南岭也会在台庆晚会的某些特殊时段露脸,依旧干他主持人大赛夺冠之后就没少干的事儿,念广告。

     骆优获奖众望所归,南岭的粉丝也一直蹭蹭增长,就连一口微带川音的普通话,也被喜欢他的粉丝剪辑制作成有趣的视频,连同水军凑了十万转发,顺利拉动不少路人的好感。

     每个人都在忙碌中发展。

    按说这个时间他也应该在福建的某个山村查访,但绑架之后,他没联系过骆优,骆优也没以领导的身份联系过他。

    这两天在虞宅,他闲来无事就上网,偏也凑巧,天涯上有个很热的贴叫《闽北鬼事》,里面有个故事讲的就是山魈的报复。

     一些不知真假的故事浏览量百万有余,但刘案已经彻底翻篇了。

    尤会长突然死了。

    有传是黑心钱捞得太多,东窗事发之后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也有说是上头有人迫他自杀,因为刑案中的当事人一旦死亡,司法机关就只能终止案件审理,再不能牵扯出更多幕后人士。

     而今网上鲜有人提及这件案子,也鲜有人提到他。

    只有那个曾处处与他针锋相对的批评家,看出了最后一期《东方视界》平静中的决绝,是他豁出一切以舆论倒逼真相。

     他以从未有过的宽容的口吻骂他愚蠢。

     螳臂当车,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烈士坟头的草已经及膝了,但太阳照常升起,世界仍是一派欣欣向荣。

     刑鸣偶尔会想,这样到底值不值当。

     台庆晚会不惜血本,舞台灯光瑰丽无比,映得虞宅大厅也时明时暗,如梦似幻。

    刑鸣卖力地在虞仲夜的太阳穴上搓动拇指,听见骆优提高音量念出“共谱新篇”四个字时突然就不动了,他伏身靠向虞仲夜的肩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这小狐狸牙利得很,咬人还不留余力,上回差点把那绑匪的耳朵咬掉半截,这回一口下去也立马见了血。

    虞仲夜倒不生气,反摸了摸刑鸣的后脑勺,问他:“怎么了?” 刑鸣松了嘴,歪着脑袋枕着虞仲夜的肩膀,懒洋洋的样子:“累了。

    ” 虞仲夜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又问:“羡慕了?” “他羡慕我。

    ”刑鸣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也羡慕他,但我不后悔。

    ” “再等等。

    ”虞仲夜强行掰正了刑鸣的脸,轻轻吻他的嘴唇,似诱似哄。

     他明白,让他等是出于安全考量,他倒不是不喜欢记者的工作,也知道上回差点被人弄死,无论如何得安分一阵子。

    只是心里仍免不了发闷,刑鸣强笑一下,继而紧贴虞仲夜的唇,伸出舌头回应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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