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时刻作痛。
她痛了一辈子,忍了一辈子,突然就不想忍了。
陶竹冷眸瞥了眼还在措辞的陈泊南,声音变得更冷。
“要我不管家可以,咱们散伙吧。
”
她没有说离婚,是因为她现在跟陈泊南压根还没办结婚手续。
上辈子直到婚后第三年,陈泊南才把结婚报告交上去,那时他有各种说辞,就为了掩盖他心里揣着他大嫂的事实。
最后大概是确定大嫂真的已经命丧江水,彻底回不来了吧。
当时催促陈泊南快点交结婚报告有多难过,现在就有多庆幸。
幸好,幸好还没打结婚报告,一切都来得及。
陈泊南震惊地看着她,半晌没出声。
陶竹不想再等下去:“总之我态度就是这样,反正你还没打报告,要散伙也就一句话的事。
”
“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之后再给我回答,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分房睡的好。
”
丢下这句话,陶竹便转身进了睡房,关了房门。
陈泊南立在门外,有些凌乱,也有些莫名的烦闷。
次日一早。
陶竹早早起床,赶到公安局去开介绍信。
这个年代去哪里都少不了介绍信,介绍信是必备的通行证。
公安局,办事处。
“同志,你要去粤市探亲?你一个人去这么远?”
公安是照例询问,陶竹的心却悬了起来。
她强装镇定,说出早已想好的借口:“要娶我的男人在那边当兵,我想亲眼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能过日子的人。
”
这话她说得心里直忐忑。
脑子里盘旋着她娘家妈教她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
所以她直接去陈泊南部队所在的驻地。
最终陶竹拿到了盖章的介绍信,没忍住红了眼。
千难万难,她终于踏上了获得自由的第一步,愿从今往后都是坦途。
但现在她还得回趟陈家,拿上些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