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有人嗤笑,“这样的人也配进书院,当真是有辱圣贤!”
“我等不屑与此人为同窗!”
……
楚言和陈玉笙一干人原本和江于青同在一个课室内,他一来,几人如同不曾瞧见他一般,没有再和以往亲亲热热地招呼他说话了。
江于青虽早有所料,心中却仍是不可避免地升起几分失落。
他以为他们是朋友。
楚言年纪小,坐在江于青前头,江于青看了几眼,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几年,楚言与他坦诚相交,他却有所隐瞒,此事的确错在他。
后来江于青寻了个人不多的时候,叫住了楚言,“楚言,那些事……瞒着你,是我不对。
”
楚言闻言顿了顿,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于青道歉的话说出了口,却也不知再说什么,过了许久,楚言突然道:“你和陆云停的婚事,是因着你的卖身契在陆家手上?”
楚言道:“如果是陆家拿身契胁迫你,那份身契,我给你想办法……”
江于青怔了怔,摇摇头,道:“和身契无关,”他看着楚言面上别扭僵硬的神情,忍不住笑了一下,眉眼都柔和,道,“阿言,谢谢你。
”
楚言面无表情地走了。
江于青看着少年的背影,心里蓦地松弛了下来。
江于青没想到周黎昇也会来寻他,说出和楚言一样的话,周黎昇目光紧紧盯着他,他生得酷似其母,艳而张扬。
二人是不打不相识,这几年说对付,也不对付,说是朋友,也不算是朋友。
江于青不说话,周黎昇不自在,硬邦邦地道:“看什么,问你话呢!”
江于青道:“不是。
”
周黎昇:“……什么?”
江于青说:“我和少爷的婚事,和身契无关,即便没有身契,我也想和少爷成婚。
”
周黎昇一听这话就炸了毛,瞪着江于青,道:“江于青你疯了?你不科举了,不走仕途了?”
“你知不知道你和商贾结亲,还是和男人,你就算考上状元,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江于青说:“我要没前程,你不是该高兴?总算不必再被我压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