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用力了些,没控制好力度,因而到了今天都依旧有少许的痕迹未曾散去。
楚宴峤:“是师尊吗。
”
他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些许,整张脸淹没在了烛光照耀不到的黑暗当中,看不清楚神色。
但可以确定的是,语气里那些鲜活生动无比的喜悦都像是美丽的泡沫一样,被戳破消散了。
梁遇:“对不住。
”
“那就是了。
”楚宴峤哀哀地笑了声,有种“果然如此”的味道。
梁遇没有将事发的起因说出来,做了就是做了,其余的解释,不过是狡辩而已。
即使没有此事,难道他自己的心思就敢说是清清白白?更何况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慕煜在等着他去救。
“当日在庭院里面,你说不介意我和慕煜成亲,依旧想和我见面,我答应了。
一来是因为当时觉得你只是一时兴起,未必能坚持多久;二来,则是因为……”
“你别说了,”楚宴峤开口。
他深呼吸一口气,很艰难才说出后面的话:“你没有对不住我,说的是见面,又不是别的什么,你也做到了。
由始至终,你我之间都没有过其他确凿的承诺。
”
楚宴峤的声音低了下去,坐立不安地在黑暗中看向房门的方向,逃避似的:“我、我先走了……”
“总要说清楚的。
”
梁遇拉住他:“到底是不是只是见面,你我心知肚明。
原来以为我们之间只多了一个慕煜,现在还未曾解决,反还多了个仙尊。
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给了你希望,现在才告诉你还是不行,对不住。
”
他原以为自己会平静地说完这番话,但说着说着,竟也觉得喉头苦涩,难以说不下去了。
“你贵为太子,多的是良缘,无谓再与我纠缠。
”
终于说完这句,楚宴峤在黑暗当中久久未曾回话。
啪嗒一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到了梁遇的手背上。
梁遇心头一紧,手下微微用力,将楚宴峤拉近了些,这才看清了他的表情。
“放什么狗屁良缘,我说了我不要。
我认定是你,那就只能是你。
”
楚宴峤血红着眼,泪水已然沿着腮帮流了满脸,但依然是强撑着咬牙道,倔得要命:“你和慕煜要成亲我都忍过来了,再难过,也不会比那时候更差了。
我能等你三年,之后就能等你三十年、三百年,你少替我自作主张。
”
似是再难压抑内心情绪,他偏过头,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