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灵力就是了。
楚宴峤打了个呵欠,轻飘飘地将指令发下去,让外门弟子来承了这个任务。
午后的太阳毒辣,梁遇的汗水大滴大滴落在土地上。
从起床至今他未饮一滴水未吃一粒米,喉咙和胃都火烧一样痛,一直弯着的背稍微挺直一点都疼痛难耐。
幸好村子里的父母看不到,他自嘲地想。
当初梁遇得知成功入选衡明宗三年一度的弟子选拔,他父母简直是欣喜若狂。
谁人不识衡明宗大名,那可是天下第一的仙门道派!先不说那鼎鼎大名的凛清仙尊,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子楚宴峤,就连宗中弟子,也多是些像他们这样的普通种田人家八辈子断不可能接触到的非富则贵人物。
这世上有灵力者可谓是千里挑一,万万没想到他们梁家的儿子竟有这个福气。
两夫妇连夜帮梁遇收拾包袱,一路送至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别,回家便喜滋滋地等待他学成归来出人头地,连种田时都多了几分力气。
梁遇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进来衡明宗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世事难料。
宗门将所有新入门弟子根据灵力高低划分,灵力高者允许进入内门拜师,学习修仙剑法、道法心决,至此真正踏入修仙门槛;而灵力低下的,则统称为外门弟子,只能干些端茶打扫之类的杂活,被内门弟子使唤,和下人没有区别。
外人看着光鲜,只有他自己知道个中苦处。
草草用过午膳,待到下午稍微凉快一点的时候,有人来了。
“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要办这么久。
”被簇拥在中间那少年郎扫视一圈,不耐地轻啧一声。
坊间传闻楚宴峤的母妃是一只勾魂夺魄的狐狸精,本是荒谬之事,见过楚宴峤的人却不约而同地信了个七八分。
少年面如冠玉,唇不点而红。
即使是冷脸讥讽,眉角眼梢旁都自带风情,只一眼便让人过目不忘,堪称为雌雄莫辨的绝色。
只是美则美矣,自带一股身居上位的骄矜之气,脾气火爆恶劣,十分难以相处。
刚才木桶不小心被碰倒洒了水,楚宴峤很嫌弃地提起袍角跨过,生怕泥土污了自己的绸缎衣服。
梁遇瞥见,心中冷笑。
他们这群干活的还没说什么,这人倒是在这做作起来了,真是十足十一个娇娇公主。
他放下物品,木箱砰地落到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楚宴峤皱起眉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