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愤然甩袖离去。
可是数日之后,却又不太情愿地提出,自己可以拿到这上面的部分材料。
梁遇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某种程度上来说,楚宴峤这人属于嘴硬心软那一挂。
他与慕煜相识多年,尽管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若说他会对慕煜的死拍手称快,那绝不可能。
如今说是气恼,恐怕也是气自己师尊和梁遇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件事罢了。
平时就数楚宴峤给梁遇写信写得最勤,有时候梁遇甚至还没来得及写回信,第二封就又来了。
最夸张的时候,某地客栈的小二还以为梁遇是专门养鸽子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鸽子一天到晚敲他房间的窗。
在梁遇提出意见后,楚宴峤才勉强收敛了点。
减少了频率,不过换来的是信件长度成倍的增长,简直事无大小都统统写上去,生怕遗漏一丁点细节。
怪不得这次一反常态没有收到来自他的信件,看来是还在生闷气。
哄哄吧。
梁遇叹了口气,提笔给二人写信。
隔了几天,楚宴峤的回信倒是收到了,不过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大致就是很矜持的嗯了下,声明已阅。
还拿起乔来了,梁遇挑眉。
依照剩余的名单继续搜集材料,间或接些任务帮普通百姓除魔斩妖,闲暇时间看看山水风光,写信与两人保持联系,这一路过得颇为充实。
在整整一年来到尾声的时候,他终于把搜集到的最后一样材料寄出去给戴仲冯。
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腰间的伤口随着动作开裂了,深红黏稠的血大片大片地涌出,洇湿了刚换上的纱布。
梁遇后仰躺倒在地面上,感受着一呼一吸间近乎撕裂的疼痛,轻轻地嘶了声。
炽烈鸟的尾羽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一个躲闪不及,便造成了如今这副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