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城外有一兵营,三年前,父亲派我去军营中历练,偶尔得了闲暇,便进山跑马射猎。
”
“原来如此。
”
“姑娘呢,是何时来的朔州城?”
“家中兄嫂出来做生意,担心我在老家无人照拂,才将我也带了出来。
到如今,已在朔州城三年了。
”
闻言,宇文曜笑出声,“姑娘在城中住了三年,我却是在朔州各地的军营里转了三年,只逢年过节才回城里来阖家团圆,直到上个月才回府来常住。
”
沈姝云微笑,“倒是阴差阳错。
”
宇文曜年已十九,高出她许多,故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侧目看少女头顶柔软黑亮的发丝,神情专注间,生出些难言的柔情来。
“如今相见,也不算有缘无份。
”
“世子说笑了。
”沈姝云看不到他的眼神,只当他跟自己说话是图新鲜,态度不远不近的陪他说下去。
二人沿着长廊边走边聊,期间,不远处路过几个下人,个个低头快步走,不敢窥听主子与客人的谈话。
沈姝云细致的同他讲了侯夫人的病症和开刀取肿块的可行性,待到二人间的气氛变得热络,才装作不经意的问出。
“世子身边怎么没有侍卫跟着?”
“怎么,你觉得本世子是那种娇生惯养的权贵子弟,走到哪儿都会有一堆人簇拥?”
带些调笑的语气自嘲,只关注到少女话中的在意和关心,丝毫没把“侍卫”两个字听进去。
沈姝云心下为难。
她想见景延,可侯府规矩森严,她一个外人,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若堂而皇之的提出要见这府中的一个侍卫,只怕要被人疑心二人的关系,更甚的,还要连累景延受罚。
正要再找话头,身边的宇文曜却停下了脚步,弯下身去,面露异样。
“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出于医者的本能,沈姝云扶住他。
宇文曜低着头,一脸尴尬。
再往前走就要出府了,宇文曜难得与人说话投机,加之侯府里难见到她这样一身朝气,又如春江绿水般抚慰人心的女子……
他不想就这么跟她分开,才佯装不适,以作挽留。
“前几日从马上摔下来,骨头倒是没坏,就是偶尔觉得膝盖疼。
”
“那世子先坐,我替您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