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出了侧门,她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忧心,叹息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
回到?院里用?早饭,沈姝云喜好清静,遣了多余的侍女出去,只留芳琴陪在身边一起用?饭。
饭桌上,芳琴笑咪咪的问她:“夫人跟王爷可是成了好事?”
“什么好事?”沈姝云正在想置办军需的事,对芳琴的话不怎么上心。
“夫人还瞒我呢,我都听昨晚在院外?守夜的侍女说了,说屋里闹到?三更天,今早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被?子都湿了一床。
”
沈姝云抬眼,瞧见芳琴意味不明的笑,不由脸上一热,喝了口小米粥压下心慌,“我就是跟他说了些?心里话,倒也没做的太出格,就……唉,随你怎么想吧。
”
那?种事,只会?越描越真,越解释越心虚,她干脆破罐破摔,不予理会?了。
芳琴咯咯笑起来,“夫人害羞什么,我是替夫人和王爷高兴。
”
饭后,沈姝云在芳琴的陪同下前往城外?军营,拿着景延的令牌找到?了军需官,在运粮队中挑了几个伶俐的人,随她一同去置办军需。
在朔州城生活多年,她熟知粮店、药铺背后的供货商,直接找上门去,低价收购大批陈米和药材,碰到?人问,便说靖安王治下甚严,军队从不抢掠,自己名下有生意也要为他做事,图的就是尽早结束乱世,求一个天下太平。
三天后,第一批军需开始运往并?州。
第四天清晨,沈姝云与芳琴才与军需官一行分开,从城外?回来,走到?忠勤王府门外?时,却见府门外?围着一圈人。
二人挤上前去,就见府门大敞,里头正在抄家,带头抄家的人正是府尹徐康。
沈姝云疑惑,一旁的芳琴已经急切着去问了,她已经不是王府里的奴才,却还担心仍在府中为奴的小姐妹们,匆匆问了一圈跑回来。
“夫人,他们说是靖安王前阵子弹劾了忠勤王,说他意图独揽军权,有不臣之心,今早京里送来圣旨,将忠勤王贬为了庶人,家奴发回原籍,家产抄没充为军饷。
”
闻言,沈姝云了然?点头,不以为意。
此事于裴世昭一家而言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