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直到有一年寒假,白若梅上班很忙,李峥去了姥姥家。
他日复一日的登上天台,在夕阳西下时练习刀法。
深度腺体切口选用11号手术刀片配3号刀柄,22cm的手腕反握困难,16cm的夹刀片有些头重脚轻。
在一个晴朗的傍晚,周唯实独自与周致手串的蓝色风铃对坐一天,拿着手术刀,最后一次走上了天台。
腺体与动脉相连,需要将医学书和三性审查X光片的腺体位置两相对照,轻轻下刀,斜切一个月牙状的创口,因为自己难以缝合而简单直接地贴上医疗胶布。
血液滴落,顺着他单薄光裸的上身流过他的脊背。
他记得在那栋老楼的天台上摆了十几盆花,从三角梅和桂花枝两盆之间望过去,会看到太平街一百二十六对路灯,尾稍指向市中心的远昌集团地标大楼,如同聚腾的云朵。
入目所及是繁华的钢铁城市,Omega平权组织“Aliferous云霓之翼”买下地标大楼巨大的LED屏幕一整年,为平权法造势,鲜红的方正字体与周唯实腺体上的血一样触目惊心
“改变这个世界。
”
那是2291年8月26日,与三个月前通过的Omega平权法案相隔13年4个月又25天。
一切的法律条文规定在成文的那一刻就注定已经落后于时代。
在16岁的周唯实最需要平权法时它还只是口号,直到他28岁的今天才正式通过。
而真正被挤压成泥的一群Omega,早已散落如风。
19.水果塔
故事讲完,林越峙依旧没有往下走。
周唯实担心自己的资料箱,从林越峙的手中挣脱,摩挲着墙壁慢慢走下去。
“而至于喜欢谁那种事,就显得有些低级了。
”
“我有很多工作,很多科研项目,还要赚钱,要还债。
”
一周三次去攀学校后面的凌渡山,坐在写着“毒蛇出没”的人迹罕至处读书,用腿垫着教案写下一个月的教学计划。
裤边经常沾上泥土所以洗得略微泛白。
从树枝的层叠掩映下能看到虚线一般蜿蜒的盘山路,这样的高处能俯瞰海科大的全貌,再写下一串串中控代码。
他的时间都用在这种地方。
喜欢是一种多余又自我的感情,和阑尾与智齿一样是人类进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