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笑吟吟对他投怀送抱,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了?
真好笑。
退一万步讲是她求他救她了,还是说是她求他拖着病体来找她了?
感谢归感谢,原谅那?是另外一回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原谅谢随,原谅又?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冯妙瑜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这些天来为了方便,她叫人在屋里放了两架屏风做隔断隔了里外间出来,谢随睡在外间,她和闹闹睡在里间。
谢随这时候正在外间陪着闹闹胡闹。
兴许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没有在她们母女身边陪着,亏欠良多,所以他对这个孩子就?格外宽容,但凡闹闹提出来的,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简直要?惯坏这孩子了。
冯妙瑜叫丫鬟先抱闹闹出去了。
谢随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圣旨和符节,心里就?大概知道她上袁府是做什么去了。
谢随问:“可是圣上下旨安排出使的事情了?”
冯妙瑜浅浅“嗯”了一声,背对着他收好圣旨和符节,“结盟地点定在了巫阳国都。
我们这个月月底就?从孤叶城出发。
”
“那?大概要?走二十多天,”谢随缓步走到冯妙瑜身侧,眼下他虽然能下床走动了,可伤口还未痊愈,还得?小心休养,不能剧烈运动,“加上收拾准备的时间,差不多要?一个月。
”
“差不多吧。
”冯妙瑜含混应道。
“那?,”谢随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办?从巫阳回来以后?,”他又?靠近了一点,温热呼吸几乎贴着冯妙瑜的耳根,“我们带着闹闹一起回盛京,好不好?”
“谢随。
你?还记得?在盛京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出门前我对你?说过一句话吗?”冯妙瑜突然转到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上面。
“是哪一句?”谢随摸不着头脑。
他们曾一起度过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谁还能准确无误的记着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呢。
冯妙瑜抬手摁倒妆台上的铜镜,转身看着他。
“那?天也是这样在铜镜前。
你?问我,如果你?真的骗了我,我会怎么办。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我说,如果你?骗了我,我一辈子,一百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