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妲又恢复成那副冷淡漠然的样子。
饶是齐王脾气再软和,也有几分不悦。
毕竟是亲王,从小宠到大,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儿,何曾用得着献媚别人
直到他无意中看到张妲骂人。
张妲站在院门口,气得浑身直颤,对一个老婆子戳指痛骂“看你是母亲身边的人,我叫你一声妈妈,你就蹬鼻子上脸敢责令我好大的胆子”
那婆子似是挨了一巴掌,捂着脸道“又不是老奴擅自做主,这是老爷太太吩咐的,再说他们想知晓王府的情况,也是怕您受委屈。
您不愿意,大可回张家说去,犯不着拿老奴作筏子”
张妲冷笑道“这是齐王府,不是张家,你既然对旧主念念不忘,那我成全你,现在你就从王府滚出去,滚回张家”
婆子急了,连旧日的称呼都叫了出来,“大小姐,您不能飞上高枝儿就忘了本,若是没娘家帮衬,您根本在王府立不住脚。
”
张妲面色肃然,目含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拿我当探子使,哼,你们打错了如意算盘,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王爷的消息。
滚”
齐王再次明白了,原来张妲刻意疏远他,是不想为人利用。
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她的心里,自己比张家更重要
他觉得自己应该和张妲开诚布公谈谈,然还没等寻到合适时机,母后那里就生了麻烦。
宫里传出流言,秦王生母之死与皇后有关,且愈演愈烈,说得有鼻子有眼,简直令人不能不信。
皇后焦头烂额,四处扑火,非但没有压下流言,禁宫内外反而渐渐有了废后的呼声。
好在皇上及时出手,杖毙数个嫔妃宫人,并一连半个月都歇在凤仪宫,这股风潮才彻底消散。
看似一切恢复如初,但此时京城的局势就像刚结冰的什刹海,表面上平滑如镜,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皇上日日把秦王带在身边,不仅手把手教他处理朝政,并特别在太阙宫给他留了一处住所,俨然是当做储君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