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她浑身一哆嗦,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愤怒。
合德凭什么要这样待她?她又不曾欠了合德的!
合德似乎是从这中间发现了乐趣,她抽出了一直往衣服里探着的手,将薄子夏的衣领拉开,双手握着烛台,慢慢地倾着。
蜡泪在薄子夏雪白的皮肤上落下一串,凝结起来,像红色的眼泪。
“放……放开……”薄子夏挣着手上的铁环,声音发颤。
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小腿却是冷得仿佛浸在冰水里。
合德将烛台放在一边,伸手抚摸着那些红色的蜡泪,薄子夏咬着牙想要挣开加诸身上的禁锢,双手已经麻了,脖子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咳嗽都异常艰难。
她用一切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己忽略身上传来麻痒和耻辱的感觉。
合德抚着薄子夏的脸,神情有些痴迷。
“姐姐,我爱你。
”她说着,一手便顺着脸颊,触着薄子夏的耳垂。
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薄子夏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便觉得地上的冷气一下子涌上了全身。
衣领散着,水雾直往心里钻。
合德似乎对薄子夏的耳朵产生了兴趣,她将手肘枕在薄子夏的肩膀上,仔细地拨弄观察着薄子夏的耳垂。
薄子夏被她弄得一阵心慌,想要别过头去,无奈脖子却无法动弹。
“你不曾打扮过自己吧。
不曾化妆,不曾置办首饰,不曾有过漂亮的衣裳和鞋子。
”合德的脸凑到薄子夏耳边,“真可悲,活了二十多岁,还是这副模样。
”
合德一边说,一边从头上抽出一支发簪,发簪是银质的,尖端锋利如针。
“你要干什么?”薄子夏余光瞥到了那根发簪,惊恐地问。
“姐姐,你戴上耳??,一定会很好看。
”合德捧住薄子夏的脸。
她的语气平和,如果不是此地此景,就像是两个关系要好的女子只是在讨论梳妆打扮的琐事。
合德将烛台又端了起来,将发簪尖端在火上烤着。
“合德,你……你别闹了。
”薄子夏的声音发抖,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慌,“戴上耳??,打斗的时候有危险,你快住手。
”
“在我身边,还需要什么打斗?”合德专心看着在火苗上烤着的发簪,她感觉差不多了,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垫在薄子夏的耳朵后面,将发簪吹凉后,往薄子夏的耳垂上用力一刺。
“啊!”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流了出来,薄子夏痛得想大叫,然而只发出一个音节之后,唇就被合德堵上了。
合德吻上了她。
薄子夏感觉到合德的舌尖依次舔过她的嘴唇和牙齿,似乎在用缠绵的深吻来缓解她的痛楚。
薄子夏感觉到血从耳朵里流出来,滴到肩膀上时,也变成了凉的。
世界都是冷的,就连吻都没有了任何温度。
两个人的关系,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薄子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着。
从那天夜里,避雨土地庙时,其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梦。
这场梦,又什么时候能醒呢?
合德终于离开她的唇时,薄子夏犹兀自发愣,甚至忘了去呼吸这地牢中潮湿黑暗的空气。
冷不丁,另外一只耳朵又传来钻心的疼痛。
在她痛呼出声之前,合德再度俯下身,吻住了薄子夏。
薄子夏闭上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