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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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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夏,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小声啜泣了起来。

    薄子夏拍着央金的后背安抚,就像两三年前安慰合德那样。

    然而在她的记忆中,那个合德确实是死了,连带记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情关 厉鬼道正堂之内,凌修在道主众人的牌位之前重新点了香,拜了几拜。

    他见灵牌一夜间落了些灰,便用软布来擦拭。

    他擦完道主的牌位后,又去擦放在左边的白袖萝的牌位。

     风从敞开的大门中吹进来,挂在房梁上的帐幔轻轻拂动着。

    凌修抚摸“白袖萝”三个字,温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面颊,指尖划过每一道比划,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婆雅稚跨门进来时,凌修依然捧着白袖萝的牌位仔细端详着,未曾回头。

     “你山门冷落,连个可以通报的人都没有,本座就直接上来了。

    ”婆雅稚说道,将正堂环视了一番。

     “无妨。

    ”凌修依然背对着婆雅稚,语气极为平淡,似乎来者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不惊讶吗?本座亲自来访你厉鬼道。

    或者说,你早料到本座回来?” 凌修缓缓转过身,与婆雅稚对视着。

    两人隔了十步有余,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连殿中飘拂的帐幔仿佛都凝结了,重重垂下来。

    凌修的脸上只有憔悴疲色,半分杀气也没有。

     “曾经道主送你漆冕,你弃如敝履;如今你戴上莲花花冠,却不见得有多好看,师叔。

    ” “住口!”婆雅稚厉声怒喝,“竖子怎敢妄言!” 凌修只是低头垂目,略微一笑,坐到椅子上,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站着说话累,我们不妨坐下来谈。

    ” 婆雅稚走进来,脚步踩在石砖上,一声比一声沉。

    他扫了眼密密麻麻摆放的牌位,一撩衣襟,在椅子上坐下来。

    独自前来厉鬼道,他多少还有些戒备,凌修却一派自然平和,甚至毫不遮掩自己的疲惫。

     “你知道本座为何而来吗?” “为我厉鬼道七十六条人命,还是为你修罗道三十一条人命?”凌修淡淡道。

     “我只为白袖萝一人的命而来。

    修罗道可以救她。

    ” 凌修的脸上表情似有了些变化,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抬起眼皮,声音毫无起伏:“白袖萝已经死了,这些都已经没用。

    ” “只是一个白袖萝,你就如此消沉了吗?”婆雅稚的语气颇为不屑。

     “我爱白袖萝。

    白袖萝既然死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凌修说,低声叹了口气,“而且我受过你一次欺骗,逼死了薄子夏,厉鬼道就剩这么点人,能经历住几次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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