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神情诧异,“教坊司的伎子?”
闫渐鸿似未察觉筱云珩异样,继续侃侃而谈,“而且你听说了吗云珩兄,其中一个还是去岁中秋皇宴上献舞的歌姬!相传那人生得极其美,相貌出尘,连皇帝见了都夸他相貌出尘,万中无一呢!这人姓檀,我记得叫什么,檀。
。
。
檀什么安?”
“檀忆安。
。
。
”筱云珩瞬间掉了脸色。
上次他母妃提及他父皇常召见伶人进宫一事,筱云珩还以为只是后宫嫔妃惯常拈酸吃醋,劝母亲宽心。
今日再听闫渐鸿提及此事,突然觉出几分蹊跷,令他忍不住回想之前与忆安相处的种种。
檀忆安似乎一心只想查清父兄的案子,只是他身陷教坊司这样的边缘部署无从查起。
如今自己的出现倒像是被檀忆安利用,这样说来他为了依附权势去侍奉自己的父皇看起来也合情合理。
难道自己今天寻人被拒,是因为檀忆安找到了新的靠山?
回想起忆安初时连交谈都不愿,听说了自己愿意帮他以后倒答应与自己欢好,他那婉转情动的模样不仅曾出现在自己的身下,还曾出现在父皇的龙榻上。
筱云珩一想到这场景顿时心潮翻滚,滋味儿别提多难受。
“六殿下?云琼兄?”闫渐鸿才看出筱云珩脸色不对,见他瞳孔失焦,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难不成,你认识这檀忆安?”
筱云珩回过神,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没,不认识,只是听说过罢了。
”
“嗐,我就说嘛,你一堂堂皇子殿下,怎么可能与那些席子伶人搅在一处呢?再说了云琼兄,那戏子伶人都是什么?官妓!人都说教坊司明面儿上献的是礼乐歌舞,侍奉的是祭祀礼仪,暗地里就是供些世家子弟寻个消遣的妓院。
那里面的人啊,无不想早早攀了高枝儿好离开教坊司,没几个好人!”
皇帝接近成年的四个儿子里,大哥筱云泽被立为太子,二哥筱云霆刚刚被封豫王,四哥和八弟生母位都是宫女,地位低微。
而他母亲自小便教导自己,若想在几个兄弟之间立有一席之地,定要谨言慎行,这些有损名声的闲言碎语是万万不能传到皇上耳朵里的。
若真如闫渐鸿所言,忆安为了依附权势伺候过皇帝,筱云珩便更不能让旁人知道他和忆安的关系。
为了向他的父皇证明自己,为了给母系一族夺得权势,他不能任人宰割,必须时刻铭记身为皇子的使命。
想到此处,筱云珩重整了情绪,稳声道,“渐鸿,你多虑了,我自不会和那些人搅在一处。
”随即又笑道,“明日我二哥府上摆筵,二哥向来好客,到时定然热闹非凡,不若渐鸿兄与我同去吃酒,祝贺二哥得封豫王。
”
闫渐鸿一听有酒吃,乐不得地答应了还连连称好,连今日筱云珩的反常言行也全然抛到脑后。
【作家想说的话:】
六殿下好像有一点腹黑加多疑。
新手发文发现个有趣现象,第六章居然比第五章点击率高,难道是因为第五章是剧情章吗?哈哈哈
9、修莲之死章节编号:673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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