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轩手持佩剑,周身冷肃杀气,与宫里张灯结彩的节日气氛格格不入,筱云珩看着他一脸不悦,“大过年的,上赶着进宫来给朕添堵?”
金少轩缓步走向筱云珩,“你们走后南方夏季遇洪水,全国税收依然翻倍,西北地区人口也逐年增多。
。
。
”金少轩点头,语气依旧高傲又冷清,“你这皇帝做得尚可。
”
筱云珩轻哼,“怎么,朕做得如何还轮得上你来评判?”
金少轩背手而立,仰头望了望方才翻下来的房顶,“这皇城的守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
“你如今能站在朕面前,是朕给皇后面子。
”
筱云珩迎上前去,与金少轩两人对面而立,“进宫拜年就这般空手来了?”
金少轩哽在当场,筱云珩又问,“不来看看你新出生的堂侄?”
金少轩眯起细长的双眼,眸中闪现怒气,“你最好对忆安好些!”
“知道了知道了!”筱云珩无奈,忆安这亲戚不仅不懂礼数,还总是幻想忆安在自己身边受尽委屈,“这自然不用你说,还有别的话吗?”
金少轩依旧不语,筱云珩心道一声“真晦气”,便摆摆手转身走了,“朕要去看儿子了,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不送。
”
忆安彼时正坐在寝殿同儿子女儿玩耍,筱云珩从门外走来,一眼就发现了儿子手腕上多了一条用蓝金丝线编织的金虎手串。
“这金手串哪来的?”
忆安下午起床,看到床头多了个精致木盒,以为是皇上送自己的新年礼物,便打开看了,没想手串手围很小,给儿子戴上反倒大小正合适,他听着筱云珩的发问,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这手串不是皇上命人送来的?”
筱云珩突然笑道,“看来你檀家亲戚真的来看过你。
”
忆安眨眨眼,不可思议道,“少轩?”
他放下孩子跑到寝殿外面,少轩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年前礼迁和穆驰也生了一个儿子。
这两年在两人的勤勉努力下,乐器店已经由三年前的一层楼改加到了三层楼,店里的人也由起初他们夫妇二人增加到五六人之多,每日光临的顾客络绎不绝,宫里民间的都有。
适逢小皇子出生,筱云珩大赦天下,从此众生平等,不再有贱籍一说,教坊司内伶人也逐渐成为一种寻常职业,不再受人歧视,礼迁同穆驰的关系也得以被世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