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根,他下面比大哥似乎多了些什么。
那时忆安只觉得是多了一条肉缝,无甚特别。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痛彻领悟,他那身子,果真是与大哥不同的。
父亲出事那年,檀忆安十八岁。
抄家的官员们冲进他的房屋,端详了他的脸良久,又不由分说脱了他的裤子,瞧上一眼,在公文纸上备写“合鸾”二字,便将他编入教坊司乐伎。
教坊司隶属礼部,乃是宫廷歌舞乐之机构,负责宫廷戏曲演出,里面的人也多是些罪臣之后。
一旦进入教司坊就是入了乐籍,乐户便是戏子伶人,最是轻贱。
教坊司乐伎出门必须穿着特制服饰,一旦出门,几乎人人都知这是教坊司的乐伎,路上指指点点,面皮薄些的,平时决计是不肯出门的。
失去亲人,落入贱籍。
忆安当时也并没绝望,他常宽慰自己,起码他还活着。
可忆安不明白父兄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记忆中,父亲是个清正严明的好官,哥哥更是风清气正,嫉恶如仇。
他那时只知道满朝文武皆认定了他们檀家犯了大错,受罚乃是罪有应得。
入了教坊司,每日要接受统一的乐理教学,歌舞排演,平日里练功艰苦,出错常被责罚,但每月会有固定俸禄银,时日竟还不算难过。
只不过教坊司中不少人乃是流放之人的后代,自小失了父母管教又目不识丁,只能做些下等杂役,忆安虽是罪臣之后,但仪表堂堂又能识文断字,一入教坊司便得了女官们的青睐,常让他协助文案书写,舞蹈乐曲选角他也均排得前列。
这令坊中不少人眼红,常常明里暗里使绊子,忆安心知肚明却甚少理会,遇事都是能忍则忍,从不声张。
檀忆安第一次见筱云珩是在锦昭十八年中秋的皇室家宴上。
檀忆安站在一众舞伶中央,表演了一曲《秋莺啭》。
琵琶声起,众舞伎分至两侧如同鸟儿张开两个翅膀,他们各个端庄美丽,神采奕奕,如桃李盛开,满面春风,一色的罗衣,好比天空的霞霓。
二皇子筱云霆与六皇子筱云珩并排坐在台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歌舞升平。
筱云珩生母乃是礼部仪制吏司上官文进的妹妹上官文秀。
受到母亲和舅舅的熏陶,筱云珩平日除了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