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日子,忆安每日打扫院落,收拾屋子。
他将自己在教坊司多年积攒下的银钱交给琏幽,拜托她出门替他买些书本解闷。
没了外面人的打扰,一主一仆两人的日子倒也算简单平静。
四个月一过,忆安本来平坦紧实的小腹渐渐鼓起一弯弧度。
每当一天结束躺在床上,忆安总用手轻轻抚着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虽然历尽波折,还坚强地在他腹中生长,爱怜之心难免生出不少愧疚。
然前途未卜,忆安自己也不知前路何在。
这一日夜里他又想起筱云珩,西北的冬天下雪了会比穆都更冷吧。
忆安开始难过起来,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自己近来的情绪比之前多了不少。
他脑海中还是会时常闪现与筱云珩所经历的种种,那些在和风细雨的春日暖阳中共度的美好时光恍如隔世,令人生出幻觉。
窗外北风瑟瑟,深冬夜里的凛风卷起残枝枯叶,呼号着又要变天,也将忆安的思绪拉回现实。
翌日忙完家务,忆安找到琏幽,说有件事拜托她。
琏幽闻言愕然,“您现在要寻豫王殿下?”
忆安轻轻点头,“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
琏幽担忧,“可您现在的身子如何能。
。
。
”
此等事情要是放在之前,忆安断然不可能去做,但思及自己如今境地,还有何颜面可将,便只道“无妨。
”
琏幽虽是个大姑娘,但之前她卖入府中也侍奉过其他怀孕夫人,听了忆安所说立马明白了意思,急切反对道,“公子不可!那豫王殿下下手没轻没重,上次就已将公子弄伤,如今您身子愈重,若是豫王有意欺辱于您,只怕,只怕还会伤了孩子。
”
琏幽忌惮之事,忆安早在脑海中描摹过无数次,腹中孩子他自是最为在意的,可如今也正是为了保全孩子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只能劝琏幽,“豫王殿下若是想置我于死地,早先知道我有孕便大可将我处置,没必要将我留到现在。
如今只希望王爷消气,能听得进我的忏悔。
”
琏幽听闻气得直掉泪,“公子你哪里做错了什么?是他将你强抢入府,又对你淫辱打骂,为何现在要忏悔的是你?!”
忆安叹气,“罢了,这些都不重要。
只是苦了你,还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