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搁置在灶台上的杯子递给戚林漪。
秀秀看着桌上另一个同款不同色的杯子,握着门框的手蜷了蜷,摇头道:“妈说才想起来今天是你生日,以往这时候你都不在家,今天既然在,我们也刚好才回来,她想请你来家里吃个饭,正好也替美珍奶奶给你下碗面吃。
话说到一半,她顿了顿,视线无声滑向希让慈边上的戚林漪,“哦,妈听到你还带了客人回来,也说请这位姐姐一起去,好好热闹热闹。
”
后来希让慈和戚林漪解释,洋姨前段时间骨裂,去香香姐那儿住了一阵子,今天才回来,看到他新刷的门,便给他打了个电话,那时他正好在去找戚林漪的路上。
而大屿山的年长女性,对于每家每户孩子在哪一天出生,好像脑中有一片专属储存区域,她们如数家珍。
希让慈侧头看了眼戚林漪,果然见她借着喝水,在杯子后正对自己挤眉弄眼,他回头,把唇角的弧度重新压平,回绝道:“没关系你让洋姨别忙了,她本来腿就伤了不太方便,我自己在家和女朋友吃个简单的饭就很好,谢谢你们的好意,秀秀。
”
戚林漪闻言,也冲门口的女孩儿笑着点点头,算是对邀约的客气回应。
她不太耐烦应付长辈,而且以她当前的身份,贸然过去,恐怕大家都不自在。
然而直到吃完饭,戚林漪都在脑子里回放秀秀临走前的笑容,以及希让慈的各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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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似乎是一段隐藏很深的暗恋。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戳破。
希让慈放筷,捻走她鬓边一缕落发上的米粒,很自然放进自己嘴里,“怎么一直在发呆?有不舒服吗?”他摸摸她额头。
“嗯?”戚林漪被唤回神,笑笑,“没,可能是吃太饱了,有点犯迷糊。
”
这话不算假,她吃到一半的时候,甚至当着希让慈的面解开了裤扣小肚又绷不住了。
希让慈厨艺着实不赖,西餐和烘培不算出彩,可中餐相当拿手,尤其今天还是用柴火灶烧出来的菜,格外有锅气。
于是那个说不饿的人,吃了整整两碗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