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修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按了按额角。
“我这次特意空了三道大题。
”
布兰登的嘴张成了“O”形,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专门空了三道大题,就是因为不想致辞?”
顾砚修点头,实话实说:“挺麻烦的。
”
布兰登:“结果,你还是考了第一?”
顾砚修:“……我没想到。
”
他不喜欢嘈杂的环境,尤其每年的开学典礼。
他当了两年学生代表,每次都会碰到一些麻烦,让他有点困扰。
所以这回,他提前十五分钟交卷,仿生学这一门的最后一整页都没写。
这还能拿第一吗?
顾砚修有点怀疑人生,旁边的布兰登已经笑的拍桌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曲尚的脸要被打得啪啪响了!他去年拿了第二名就不服气,刚才还在礼堂那里放话,说你家出了那件事,这回肯定……”
布兰登笑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他飞快地捂住嘴,清澈又愚蠢的眼睛一个劲地眨。
他这破嘴!怎么把这话传到顾砚修耳朵里了!
布兰登吓得像只鹌鹑,顾砚修倒是不在意。
他收起数据记录,仔细替山茱萸整理根系:“他以为我会怎样?”
他没听说过曲尚,不过三道大题占65分,他不应该还考第二才对。
说起“那件事”,布兰登眼神闪烁,也有点担忧。
“那不是……说你会被影响嘛。
”布兰登凑到顾砚修旁边。
“我也怕,挺担心你的。
”
顾砚修不明白:“担心我?”
布兰登点头如捣蒜,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对啊!就是那个小子!来者不善,你想好怎么对付他没?”
顾砚修:“?”
对付谁?
他怀疑自己和布兰登说的是两件事。
顾砚修确认了一遍:“来者不善,你说祝姨要带回家的那个孩子?”
布兰登一拍桌子,一脸愤慨:“什么祝姨!我早就觉得你那个后妈不是好人!现在搞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野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