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惜。
”
这话正好让叶稚瑶听见,这才发现了自家兄长也在场,若不是顾及场合,大抵会凑上来撒个娇,好让哥哥去赢下来灯盏。
没这般做,但她也没急着离开。
同范愚打了个招呼,叶稚瑶便扶了扶帷帽,退到人群之外,候起来兄长答题。
轮到叶质安时又是一组新题,完全没能把人难倒。
他虽不考科举,却也是博览群书,学识出众。
直到小厮问出口的最后一题,才让叶质安顿了顿。
“不知公子可有心上人?”
回京之后被娘亲替他定亲的想法困扰许久,正好可以趁机让小妹知晓,回去转告一声,再加上心上人就在身侧,叶质安于是含笑点头,只耳根处攀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浅红。
得了答案的小厮颇为小心地将琉璃灯交至叶质安手中,一边口中还在叮嘱:“寻来这灯之后,老板便想好了用途,特意用来做个彩头,愿赢了去的有情人以灯相赠,互通心意。
”
叶稚瑶自然觉得惊讶,但又似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联想起当初替娘亲问兄长喜好时候得到的回答,再看看今日同兄长一道来灯会的范愚,清楚地知晓自家兄长没有同任何闺秀有所接触的叶稚瑶,觉得自己找见了答案。
只是没想到,她当初的胡言乱语会成真。
好在她对兄长的选择毫无插手之意,又退开几步,落在了两人身后,看着退出人群的兄长将灯递至范愚手中时,满心只想着如何同自家娘亲先透个气,没去打扰分毫。
而走在前边,到了无人处的叶质安,终于带着些忐忑开口:“梅香动人,却不想折枝毁去美好。
而今赢下这盏雕琢了梅花的琉璃灯,倒是可以一替,还可叫它长久盛开。
只是不知阿愚可愿,同我换上一盏?”
显然是读了那风物志,却又担忧坦诚会可能将两人的关系打入深渊,只借着梅来作个试探的告白。
只是加上两人皆读过那页,和那小厮的最后一问,同直接表明心意也无甚区别。
范愚自然不会误会,也不会回上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微垂下眉眼,将眼前人送自己的兔子花灯递了出去,又接过来了琉璃灯。
回程的路依旧覆着层白雪,掺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不大平整,将两人手中灯火的光折散开去,亮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