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毫不掩饰地攫住他,带着磅礴的戾气,裴溪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直到那道目光跟不上来,就此消失。
“裴、溪、亭。
”上官桀站在街边茶楼二层的窗边,这几个字几乎是蹦出来的。
他盯着裴溪亭消失的尽头,简直气笑了,“他还真敢大摇大摆地出来逛街?大半个月过去,他这是半点不怕我找他了!”
近卫说:“许是仗着有裴二公子相陪。
”
上官桀拧眉,“胡说,他又不知道我对锦堂的心思。
”
一道目光从面上掠过,上官桀“嗯”了一声,敏锐地追上去,停在斜对面的一座酒楼上,是钩春楼。
但二三楼的一排蔷薇雕花窗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缝隙,错觉么?
上官桀烦躁地拍上半扇窗。
钩春楼上,俞梢云将手从蔷薇花窗上放下来。
太子坐在窗前的小桌边,随手翻了翻面前的一摞纸,裁疑道:“那夜我见的裴溪亭与纸上描述的裴溪亭恍若两人。
”
俞梢云笑嘻嘻地拍马屁,“主子面前,魑魅魍魉无处遁形,只能以真面目见您。
”
“是么。
”太子若有所思,小腿突然被毛茸茸的圆脑袋蹭了蹭。
他垂眼看向偷摸凑近的小寅兽,没有应它的撒娇,淡声说,“一边去。
”
小寅兽呜咽一声,委委屈屈地缩回脑袋。
太可爱了,俞梢云的心软成了水,忍不住帮它求情,“小大王这回贪嘴吃坏了肚子,下次就不敢了,您瞧它这两日蔫的,必定是记住教训了。
”
“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太子说,“牛教三遍都能拐弯了。
”
俞梢云讪笑,对可怜巴巴的小寅兽露出一记爱莫能助的表情,转而说:“可一个人再能装,能家里家外的装十几年吗?内卫也没有查到不对劲的地方,裴三的样貌没有丝毫变化,那夜卑职近距离观察过裴三,他那张脸是真的。
世上真有容貌、身量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太子让俞梢云将一沓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