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林的参赛者仅有一匹马,一张弓配三十支箭,最多可以再带一样护身武器。
因为没有大型猛兽,参赛者不许带网套、火把等工具,也不许有猎犬猞猁等动物随行,说白了就是打着玩儿,顺便考验骑射、眼力和耐力。
虽然裴溪亭声称会骑射,但裴锦堂到底还没见识过,实在摸不准深浅。
裴溪亭也不介意裴锦堂的打趣,说出了自己的小算盘,“你押你的,然后和我同行,实在不行的话就帮帮我,这样我不丢人,你也不赔钱。
”
“我自然要与你同行,否则我哪里放心?至于作弊,我倒是想,但是真帮不了。
”裴溪亭是头一回参加,裴锦堂耐心地同他解释,“参与打围的人都会有专人随行监督并负责记录猎物的数量,你再瞧瞧你的箭筒。
”
他从裴溪亭的箭筒中取出一支,指了指箭杆,“看见这个刻痕没有?你是十一号。
射中的猎物以及猎物身上的箭矢由另外的人负责收检,要对账的。
”
“还挺正规,”裴溪亭说,“那要是有人被参赛者收买了呢?”
裴锦堂说不会,“随行监督的可不是普通的护卫小厮,是禁军司的仪卫,专门在各种宴会上出动,今日随行不光是为了记录监督,还是为了保护参赛者的安全,毕竟山林之间不比内室,总要以防万一。
”
“原来如此。
”裴溪亭想起一茬儿,“上官桀好像也是禁军司的,还是个什么副使?”
裴锦堂对裴溪亭直呼小侯爷大名的做法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小侯爷是左武卫的副指挥使,管不着仪卫。
”
裴锦堂最后还是押了赢面很大的赵四公子,然后领着裴溪亭去入林处,在其中一队的末尾排队。
他是个健谈的人,嘴巴叭叭的就没停过,裴溪亭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只是偶尔回一句。
突然,后肩被人撞了一下,裴溪亭稳住脚,转头一看,是个穿星蓝锦袍的年轻人。
“撞到人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