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美得很,想凑近了瞧瞧。
”
“然后挖出来做个饰件?”宗蕤感觉青铃铃浑身一僵,仿佛很好心地提醒道,“别帮他,这个人坏得很。
”
青铃铃瞧了笑盈盈的瞿櫂一眼,缩进了宗蕤怀里,宗蕤掐了把他的腰,不客气地说:“你可以滚了。
”
“好好好。
”瞿櫂也不在意,起身说,“我自己去!”
青铃铃偏头,目光追随着,见瞿櫂下了台阶,果真站到了裴溪亭身侧,俯身与他说……耳朵被揪了一下,他回头一瞪,对上世子似笑非笑的脸。
“这么在意,”宗蕤眯眼,“你不是和裴三断了?”
青铃铃挑眉,“上官小侯爷找您告状了?”
宗蕤不冷不热地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在外头得罪了人,不得我帮你擦屁股?”
“我得罪人?”青铃铃柳叶眉一扬,冷笑道,“我老实在板凳上坐着,我得罪谁了?上官小侯爷上门就发脾气,我倒是想磕头求饶,又怕折了世子的脸面!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嘛。
”
宗蕤啧道:“我就问一嘴,你噼里啪啦响个什么劲?”
“我什么脾气,您早就摸透了,看不惯啊,就去找个小意温柔的,想爬您床的还少吗?至于我,”青铃铃泄愤似的猛抓了一把西瓜子,凉声说,“您要是愿意赏一把裹尸席,我都得跪着谢了恩才敢咽气!”
宗蕤没多说,捏着那张利嘴亲了一口,说:“滚一边去。
”
青铃铃利落地滚了,坐在没人的圆墩上一放眼,瞿櫂已经站到裴溪亭旁边了。
他心里担心,碍于裴溪亭先前的嘱咐又不敢上前,只能悄悄盯着,把瓜子嚼得脆响。
“场上这么多人,你打算画谁?”瞿櫂问。
裴溪亭说:“谁最出彩,我就画谁。
”
“我也要上场,给我画一幅?”瞿櫂说。
裴溪亭问:“瞿少卿这是命令,还是商议?”
瞿櫂轻笑道:“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