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记住的,只有这半年和少爷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这些就已经足够占据他所有的记忆存盘。
周围很多酒店的客人都是驻足望向在大荧幕下方站着相拥的两个男人,缄默不语着,静静的看着。
电梯口那边,项老和苗飞他们刚出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过了许久,项老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面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微笑。
钟连荆心脏处的跳动从一开始的焦躁变成惊慌,又从惊慌化为些许恼怒,但最后全部化作了平静。
俞天说出最后一句话:“少爷,我一直都在,我等着你好起来,到那时候我们就结婚吧。
”
其余人不知道着两个人在说什么,但过了好久,他们看到个子稍微高一点点的人反手拥住了另外一个。
钟连荆说:“好。
”
四月二十三日,第八届CPC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同一时间,一架从S市直达墨西哥的私人飞机窜上云霄。
……
一个月后,CPC最后一场决赛,苗飞队止步三强,无奈落败,早已离国的俞天仅仅从国内电台上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不过给那边打去了一个电话,便再无其它后续。
而位处墨西哥加利福尼亚罗萨里多海滩南部的Sanoviv疗养院小花园内,阳光明媚却不刺眼,连续一个星期的小雨终于停下,整个空气中都弥散着雨后特有的清新。
在一片艳丽的大力菊旁的木质长椅上,两个男人紧挨着坐在一起,前面疗养院里的护士小姐正面带微笑的询问着什么。
时隔一月,钟连荆却是大变样,原本健硕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整个人看上去一副皮包骨的样子。
不论他平常的营养有多够,终究比不上他隔三差五在精神上受到的折磨。
而到今为止,俞天难免庆幸早日来了这里。
那些时不时蹦出来将钟连荆折腾一番的梦境,只让两个人同时苦不堪言。
俞天没有专业的治疗素质,能做的只有陪伴和鼓励,其他的全靠医护疗养人员专业治疗。
面对着钟连荆愈发严重的疑神疑鬼,俞天从来没有过一次不耐烦,只有安抚,默默地承受过后的一切。
而在钟连荆对外人的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