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但不得不说,钟连荆的回答正和她的心意,他继续道:“那没有你在的世界里,你是要单独留下我一人吗?就像少爷出国游学的那段时间里一样,独自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去精神病院里接受那些根本没有用处的治疗?”
他的话语犀利无比,每一句都是直插钟连荆的心房,他浑身一颤,不自觉的想起来之前和老人家聊到的精神病院过往。
其实,在现代的高节奏社会环境之下,有几个人说是彻彻底底的心理健康?面对陌生人的无措胆怯、在很多不尽人意地方的情绪低落,这又算得上什么大病?
何况他的阿天在很多地方做不好,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小时候高烧未及时治疗留下的隐患,凭什么要用一生来受害!
管他什么忧郁症社交恐惧,给予患者的难道不应该是更加贴心的呵护和陪伴吗?送去不正规的精神病院里算什么?这还是母亲……
每每想起这个,哪怕已经过去了很久,钟连荆还是一阵火大,连带着又一次刷新了对俞母的恶感。
现今被俞天自己提出来,钟连荆绝对说不出来「对」的,他想要回到更久远之前早日帮助阿天脱离苦海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俞天口中的那些情况再一次出现。
于是俞天的这一次激将很是成功,即便他的肩膀上一阵阵酸痛。
但至少钟连荆开始恶狠狠地看着他说:“你想都别想,我哪里都不会去,就在你身边。
”
而不是像先前那样神经兮兮的一口一个真真假假了。
之后,钟连荆总算没有再提及先前的梦境。
但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视线黏在俞天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还时不时变得怀疑打量。
俞天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却无法直言说出来,只好尽最大的可能紧挨着他,想着各种发自分解他的注意力。
唯一一次的分开,还是在CPC正式报名前的队员最后一次谈话。
俞天对钟连荆的解释是:“这是很私密的商议,虽然我不会在意,但其他人……少爷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马上出来。
”
钟连荆纵使不愿,还是压制本性放俞天离开。
但他却守在了俞天他们开会的房间门口。
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好歹能确定他的阿天就在里面,哪儿也逃不走。
苗飞项老他们不知道俞天为什么会编出这样的谎话说给钟连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