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网友们会失去他们的遥遥姐……”我笑着附和他,“然后重新爱上新的女主播。
”
他骂了一句脏口,却还是一动不动,也不敢转头怒视我:“那些人怎么可以是这么善变的动物,见一个爱一个啊啊救命啊!车又在晃!”
我起了玩心,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另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脚:“来,看这里。
”
“啊啊啊啊我不看!江衡你别吓我!”
……
伴随着孟尧一路嗷嗷叫,坐缆车的几分钟延伸得无比漫长。
到了山顶后,孟尧死活不乐意再坐缆车下山,于是我们二人徒步下去。
坐上公交的时候,恰逢日落时分。
……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摆弄着下午拍的照片。
最后翻来覆去看那张抓拍的照片,似是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朝着我低声道:“江衡,你说,我要是把你照片发遥遥姐账号里去,告知广大网友脱单的消息……”
“那我岂不是会被网暴?”我接过他的话,“夺妻之仇永世不忘。
”
“我也会损失好多金主好吧!”孟尧压着嗓子,朝我喊了一句,“哥哥,那以后你来包养我?”
我抵开他送过来的脑袋,侧过头笑了。
孟尧在丢人这方面的确堪当无师自通,并且毫无负担。
在我这吃了闭门羹,他又重新低下头认真盯着那张照片。
良久,无比严肃地、发自肺腑地,发出一声感慨:“……我拍照技术真他妈好啊!这简直就是神片!”
我靠着椅背,回想起这难得放松的一日。
……
车窗外落日圆红,有种相机无法拍出来的实景美感。
一天的山爬下来,倒也不算是轻松。
也许是坐缆车的精神消耗确实太大,孟尧在车上坐了不久,便打起了瞌睡。
随着公交车的停停走走,孟尧时不时会磕到窗边,然后皱着眉头摸摸脑袋,又继续用原来的姿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