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之后发现,她家不仅有电梯,还有绝美的夜景,空旷的客厅,满柜子酒,满架子书。
含酒似乎什么都不缺也不在乎,人给她,钥匙给她,银行卡也给她,卡里边有数也数不清的数字,书房里有堆都堆不下的房契地契,人身上也似有摸却摸不透的故事。
她辞了医生的工作,恢复正常作息,泠然一天尝一种酒,每晚钻到被窝里要她讲故事。
“阿酒?”
“嗯?”
“为什么你的眼是蓝色?”
“我母亲祖上有西域血统。
”
“这么古老吗!”
“阿酒阿酒,为什么你脖子上有一圈疤痕...腹部也有伤疤,肩上也有,背上也有,腿上也有...”泠然说着说着,泛起哭腔。
“很久以前不小心伤到了。
”她一笔带过。
“伤得这么重,得多疼?”
“伤疤早就好了,疼也早就忘了。
”
“阿酒。
”
“嗳。
”
“我喜欢叫你阿酒。
”
“我也喜欢。
”
“家人也叫你小名?”
“嗯。
”
“家里都有什么人?”
“许多人,数不过来。
”
“阿酒有兄弟姐妹吗?”
“有过。
”
“他们呢?”
“不知道...”
“嗯?”
“三千年前走散了。
”
泠然听着听着便困了,舒服地窝在她怀里,声音渐微。
含酒将脸埋入她的长发,轻轻地嗅。
“嗯...”泠然哼唧一声,复清醒一点,意犹未尽舍不得睡:“阿酒...再同我说说你的那些神仙故事吧...”
含酒顿了顿。
“从前有个神仙,人间事桩桩件件她都记得...”
“哪位神仙?”
“没什么,小时候听的神话,我也差不多忘了。
”郁含酒探出身子关了灯,“快睡。
”
或者泠然枕在她的臂弯里,嘟嘟囔囔说着自己近来的梦。
含酒替她抱着笔记本对键盘敲敲打打,时不时被亲吻打断,经常被压在身下,总是缱绻一夜。
她们安静地相爱,生活,做一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