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便在这里面,听着父亲惨死,听着郁家上下千百人声销音灭。
”
含酒紧紧搂住她。
“阿酒,幸好你没事...幸好还有你。
”含月掩面,泣不成声。
含酒替她拭泪,“我见密室后方还有一道门,父亲可曾说这门通往何处?”
“皇城内。
”
“什么?”
“郁家虽是旁支,先祖却也曾继王位。
先祖在皇城时曾修密道,通往外城,以备不时之需,此处便是密道出口处。
如今越王已经杀入皇城,我们...无处可去了。
”
“所以我们只能在此处等待越王撤兵,再做计划出逃。
”
十余日不见天日,密室备的水到底还是见了底,两人饥渴难耐,又仔细听着声音挨上几日,终于决定伺机出逃。
“姐姐,两人同时走动过于惹眼,我身子小,先出去探探,若是顺利,再回来接你可好?”
含月垂眸,沉吟片刻,只得点头。
含酒淡然一笑,像从小那样圈着她的脖颈,“别担心了,我原是天降的神,有众生庇佑,怎么都死不了。
你只需在这儿等上我一会儿。
”
“嗯...”
“我去了。
”
“...”
“阿酒,”
“嗯?”
“那日...我不该打你的。
”含月抚上她的脸,满眼歉疚。
含酒怔了怔,不以为意地笑。
她总这样,仿佛世间万物都没有一件能令她真正在意的东西。
含月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我等你回来。
”
...
含酒小心转动石门开关,打开一条细缝,闪身而出。
满庭满园的尸身早已腐烂得面目不堪,含酒不忍看,从院中摸了一把烂泥抹在面上,压低身子穿堂过院。
一路小心谨慎也并未见到什么人,很快来到一处偏门。
含酒躲在草木丛中屏息观察,确认并无异常,这才回到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