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对跟着郁医生进来的护士姐姐也笑了笑,配合地撸起袖子准备挂今日份点滴。
护士姐姐看了眼,小声建议道:“要不,今天换只手吧?”
泠然低头看了看那只针眼遍布的手,苦笑着抬起另一只手给她瞧了瞧,同样千疮百孔,肿得发红发紫。
护士愣了愣,目光中流露出泠然熟悉的同情。
这种目光她从小见过太多次。
“小方,”郁医生走近:“不然今天让我来吧。
她血管细,之前一直是几个小实习生给她打的,总找不准。
“
泠然心里疑惑,原以为注射和输液这种技术操作都不在医生的执业范围内,不过看着护士姐姐放一百个心地点头答应了便也不多细想,顺从地向后倚靠,准备挨上今天的第一针。
郁医生做完手部清洁,带上手套,轻轻拍打后执棉签蘸取酒精涂在她的手背上。
70%酒精,一股清淡却略微刺鼻的酒精味凉丝丝地在她皮肤之上挥发,郁医生俯下身准备将针头刺入,泠然却低头望着她胸前的名牌出了神。
郁,含,酒。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一时兴起就干脆用它写起故事来了。
嘶…
一阵刺痛从手背传来,泠然皱起眉望向别处。
即便不看,心也被正触碰自己的那双手惹得有些痒。
不知是怎么了,又痛又痒。
那双手比自己的暖,隔着乳胶手套,温柔地触碰着。
郁医生迅速固定针头,像对孩子那样特意在她手下绑了个扁扁的药盒:“免得你又像昨天那样乱动。
”
泠然忽然有些赌气,还真被当成个孩子了。
一面又有些窃喜,好像在被偏爱。
护士姐姐拿起托盘走出去了,郁医生还留在病房里继续询问她病情的种种细节,似乎并不着急,症状问得细致,话也说得好听。
让人忍不住答得再慢一点,好听她多说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