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做一些“例行”的家事,与其说他眼里看不到活,不如说他眼里看不到人。
顾陈二人家里,陈正平拖地,陈正平收拾浴室。
陈正平利利索索的把三年前永远不会上手的大半“表面上例行”家务都做了。
可就是这份好,顾延昭消受起来却也是别别扭扭。
他不瞎。
这份好,是陈正平补偿给关子阳的。
可无奈人家阴阳相隔,而自己充其量只算个媒介。
有这么一个每天做着自己“例行的”“应该做的”事情的爱人在身边并不是什么坏事。
但顾延昭偶尔还是会觉得委屈。
尤其是那个人爱自己的理由还是另一个已经不存在了人。
顾延昭觉得,自己的人生尤其滑稽。
有的人明明已经死了,却存在感比谁都强。
关子扬。
关子扬这个名字起码在恒阳市还要被记住十年。
20岁中政大诉讼法学毕业进入特种兵部队,服役6年后自己要求回到原籍进入刑侦大队担任第二中队支队长。
其间立功无数,28岁在一次清剿黑帮的行动中殉职。
出殡当天,年近六十的省长出现在现场,这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这个年轻有为却英年早逝的支队长是关省长的独生子。
关子扬的一生像一颗短暂却又极其耀眼的闪光弹,狠狠的在陈正平的生命里留下一地的硝烟。
关子扬和陈正平是的事在队里是个不公开的秘密。
据说关子扬就是因为这个才和家里闹翻失去联系,但队里的兄弟们都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都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干活的人,在这种问题上往往要更容易看得开。
说不定下一秒就被崩了脑袋,这一秒抱的是谁别人还真管不着。
但谁都没想到,关子扬还真的就这么让人崩了一枪。
出事那天,陈正平把自己关在训练场里三天没出来。
终于出殡那天他出来了,双手的手背上都是打沙袋留下来的血,伤口上分明的能看见手骨,背后是被打烂的十几个沙袋。
队里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他就在关子扬的墓地边上坐了整整半个月。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像关子扬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无悲无喜,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一年。
直到他踢走了第三个配下来的支队长跑到人事科去调档案的时候,撞见身后一个温和干净的声音响起来。
“你好,我是今天来就职的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