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命。
归雪间不怎么高兴地说:“怎么,你觉得我用不了剑?”
于怀鹤收回了剑,发带垂在归雪间的眼前,他偏过头,缭绫上折射着几缕光芒,对归雪间说:“你现在恐怕提不动武器。
等修行后再挑选合适的。
”
归雪间歪着脑袋笑了,眉眼间有些天真:“好沉,我喜欢轻松的。
”
他顿了一下,没再看于怀鹤,很小声说:“也想和你在一起修行。
”
于怀鹤不是一般人,归雪间听过再多与他有关的事,也比不过相处的几日。
他是日后会成为天下第一的人,观察力强的吓人,归雪间总是担心,于怀鹤或许会看出自己的异样,或许会有危险。
但……归雪间还是觉得他身边最安全。
这是一种很强烈,无法压抑的感觉。
于怀鹤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蔓延开来。
归雪间体力不支,支着额头的手掌慢慢下滑,他托着脸,脑袋往下点,视线也落在了于怀鹤写着的东西上。
灯光不亮,又是反着的,归雪间也只大略看清了几行字。
上面写的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事。
看来于怀鹤的记性果然很好,过耳不忘,还有那日大夫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好像要把他托付给谁一样。
归雪间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于怀鹤早已松开了笔,他凝视着眼前的归雪间。
灯火下,归雪间的脸只照亮了半边,他的皮肤莹白,睫毛半搭着,遮住了眼眸。
好像有点伤心了,所以显得更加脆弱。
一句很简单的话也会令他受伤,令他凋谢。
于怀鹤想。
在救下归雪间后,他考虑过很多,应该如何安置这个人。
归雪间太过娇弱,身体很差,很容易生病,脸色总是苍白。
他打算为归雪间找一个适合修养身体,稳定的地方。
白家的人不会找到归雪间,他会过得很安全,不是被困在一个小院子里,端坐在窗户内,等待有人救出自己,归雪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于怀鹤是这样想的,他也这么着手做了。
他的意志很坚定,在他之前的人生中,没有因为别的人活或事改变过自己的计划。
可是在看到归雪间的眼睛时,听到他的愿望,一瞬间,于怀鹤好像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