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哗啦啦的吵得厉害。
滑州府李知州,郑院使,捧日军杨功和军士们,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望着河水慢慢上涨,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再涨河水就要淹没滑州府了!
郑院使急得原地团团转,飞来医馆向来说到做到,为何还没听到爆炸声?
不对,这里谁也没听过爆炸声,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地动山摇?!
李知州望着郑院使,好几次欲言又止,再看向淡定的杨功,心里七上八下的,飞来医馆物品如此神奇,肯定言出必行对不对?!
杨功望着慢慢上涨的水位线和开始漏水的麻袋,一咬牙:“飞来医馆说到做到,孝县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他们!”
“弟兄们,为了滑州府,我们拼了!”
“拼了!”军士们继续挖土装麻袋,能多堆一包是一包,多一包也是好的。
在观望的不止他们,还有城中还算健康的百姓们,拿着耙犁和自家仅剩的麻袋,推着独轮车往河堤这边聚拢。
“李知州,我们也来!”
“不行!你们都退后!去城中高处!万一决堤,会被大水冲走的!”李知州和郑院使苦口婆心地劝。
正在这时,大地微微颤动,沉闷的声响一声接一声,仿佛谁在地下放爆竹。
李知州抓着郑院使的袖口:“郑院使,是这个声音吗?”
郑院使惊愕地环顾四周:“下官也不知道,但能做出这么大动静,除了飞来医馆,不作他人想。
”
站在河堤上的杨功大喊:“水位不再涨了!”
李知州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河堤,亲眼看着水位停滞,甚至能感受到脚下的震动,心跳得突突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显得格外漫长,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盯着水位线。
直到杨功再次高呼:“水位下降了!真的下降了!滑州城保住啦!”
围聚的百姓们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在大雨中欢呼,农田保住了,滑州府的家也保住了,真是太好了!
杨功望着身旁的郑院使:“好想知道孝县那边是怎么做到的?”
郑院使抹掉了脸上的雨水,无比赞同:“我也想。
”
……
孝县狗爬野地
浑浊的河水从河堤破口倾泻而出,伴着轰鸣的哗哗声,几个眨眼间,就淹没了低处的林地和坡地,源源不断地淹没更多区域。
被天武军抓住的妇女儿童,望着巨大的洪流,一个个的脸色发白,满眼惊恐,如果没被抓住,现在早就不知道被洪水冲到哪里去了!
在安全区的水利使拿着纸笔,努力写画爆破的全过程,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