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很重”
滑州城东的医馆外十个诊位,按病情严重程度给百姓拿号牌排队;隔壁的药铺按孟鸿才的药方给百姓抓药,或者给外伤用药,都免费。
而城南的悲田坊,留守值夜的稳婆们不仅盼来了飞来医馆的医师们,还意外看到了一大群从国都城来的稳婆。
详细的交接班以后,忙碌了整整十六个日夜的滑州城稳婆们,意外得到了三日假、额外的食物和干净的水,以及李知州特别下拨的接生费。
但她们看着分发给自己的物资时,第一反应不是道谢,而是怀疑这一切都是累极了的美梦。
国都城稳婆沈氏,与滑州城的几名稳婆相识,见她们都站得一动不动、满脸茫然的样子,赶紧小声提醒:“道谢啊……”
稳婆们如梦初醒:“多谢!”行礼后领着各自的吃食和水,走出悲田坊却看到更加意外的惊喜,有马车可以载她们回家。
天爷啊!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别醒了!
而滑州府衙后面的大校场,一大早的惊喜也不少,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尤其是战力很强的捧日军们。
最近几日发热的、咽喉肿痛的、咳嗽咳痰的……抗洪时有多勇猛,病倒时就有多惨烈。
此前,李知州望着爬不起来的捧日军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是陛下的近卫,倘若折损在滑州可如何是好?
幸好有飞来医馆!
一大早,呼吸科医护们到达滑州府衙,与李知州、管事和主簿们打过招呼,直奔校场的呼吸病区查房。
首次使用抗生素的效果确实非常惊人,捧日军也好,滑州感染风寒的医师们也好,不到20小时,精神状态截然不同,只要继续治疗,就能很快康复。
但有个人例外,捧日军指挥使杨功高热不退,呼吸音弱,咳痰铁锈色,整个人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皮肤上还有出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