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黑漆漆的。
刚刚出去忘记买蜡烛。
岑让川想起主屋看到的吊死在房梁上的人,这脚是怎么样都迈不进去。
她走到古银杏树身边打转:“银清?你在吗?”
没人回答她。
岑让川清清嗓子:“咳,大家都这么熟了……虽然也没有太熟。
但,咱们都要携手破除诅咒,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做呢。
”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骗出来再说。
果然,说到这个。
银清从树后绕出,整个人遮在阴影里,鬼气森森的。
他慢慢说道:“你要攒功德,还要找到我分裂出去的“我”。
”
树下垂下的银丝千千万万,像人的白发。
仔细看去,竟是从树枝里长出来的。
岑让川盯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不是,那我该怎么找到你的分身,又怎么攒功德啊?!”
树底下的人已经消失。
却隐约有声音从树上传下来:“明日再告诉你。
”
刚刚被他抱进宅子的黑猫从黑暗中睁着两个像探照灯似的眼睛,身形矫健地爬上树,不过一会就找到了个平缓地趴下。
岑让川盯着二层小楼,里面没有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再看周围,若不是有月光,她此刻就像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小匣子。
四下寂静,只听到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还有风钻过残垣断壁缝隙时发出的呜咽声。
想起在小楼一层看到的上吊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