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便从零开始学围棋,一知半解地陪向联乔对弈。
“哎呀,下错了。
”
悔棋是她的常态,敲两下脑袋,不好意思地觑向联乔一眼,再以迅雷之势将白棋挪到新位置。
但向联乔精力还不如她呢,常常在午后阳光中昏昏欲睡,被她悔棋了也不知道。
家里人及随宁也常来探望,有时一起来,有时分开来。
实在是人多,一来二去弄得商明宝不胜其烦:怎么天天都在搞接待!
商邵来时便由他陪向联乔对弈,一下下一两个小时,佣人过去添茶时很轻手轻脚,回来汇报说:“下得有来有回,很专注呢。
”
商明宝恍然大悟:“爷爷是一边睡觉一边跟我下棋的吗!”
向联乔哈哈笑:“你的棋。
走一步让人看透十步,那后面九步不就拿来睡觉了?”
“……”
商明宝有意见:“爷爷精力这么好的话,不如给两个曾孙起名字吧。
”
曾孙这词真让向联乔陌生,垂首半晌,说:“我比你爷爷有福气。
”
商明宝靠坐在堆满软垫的沙发上,故意活泛气氛:“我爷爷是高寿,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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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三十六才解决个人问题的?要是二十五六就认识应隐不就好了。
“爷爷不擅长起名字。
”向联乔道。
“Noway!”商明宝才不信:“向微山、向丘成,特别好。
随宁的名字也是你取的,我知道。
”
被拆穿了,向联乔也只是老神在在道:“丘成,微山,随宁,都是很普通的名字,是当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小小的成就,小小的山,随遇而安。
”
“我也没想他们取得多高的成就,成为多了不起的人,只要正直、端正、快乐就好,如果在这基础上,他们刚好成就了事业,实现了远大的理想,那就是额外的奖赏。
”
中庭洒落阳光,向联乔坐在轮椅上默默地一言未发,脸上微微地笑,皱纹微微地松。
番外十七
烈日下,三颗小脑袋凑在一起。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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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
“哎。
”
三声故作老成的叹气,头顶上方愁云惨淡。
“我的名字笔画好多。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但一本正经。
“我的名字笔画也好多。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忧伤地跟着。
“我的名字笔画也好多。
”第三道奶声奶气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