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被我喊得小而已。
”
“我又不是没来过。
”贺行潜顿了顿,“上一届新生开学的时候,我就来找过你。
”
“啊?”郁阗有些意外,他不记得有这件事,说明贺行潜没找着他,或者说没来跟他打招呼。
来都来了,怎么不说话呢?
“没什么。
那时候你恰巧在外面吃饭,我没碰见。
”
“哦……不对吧。
”他一说郁阗又有了印象,迎新那天又吵又热,他根本没出去,在食堂解决了吃饭问题,不过那天是和瞿乾岭一起。
之前瞿乾岭帮他送行李来学校,死皮赖脸要蹭他一顿。
于是郁阗请他吃了十块钱的炒饭。
“贺行潜,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郁阗放下碗,头疼道,“你的想法不是靠我猜就能知道的,难受了或者觉得别扭跟我说不行吗,每次憋在心里也不怕憋出病来。
”
虽然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关系。
而有一些人就是占了生命里不一样的位置,有不一样的分量。
就像我爸我妈再怎么骂我也是父母,我跟瞿乾岭从生下来就认识,二十多年了,他于我而言确实很特别,但也就是朋友的程度。
你也一样,贺行潜,你是我男朋友,是重要的人,是其他人无法比较的。
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贺行潜烦闷不已,但看得出他在拼命压制:“我不懂!郁阗,我长这么大爸妈没管过我,什么二十多年交情的朋友我也没有!在你之前没谈过恋爱,关心在乎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你说的这些……”
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
贺行潜打算挂掉,看清来电人又改变想法,接通了这个电话。
“小表哥。
”他低声喊,压着火气,“找我有事儿?”
这一通电话不知来自谁,贺行潜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郁阗看不懂,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