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找话般,郁阗随口抛出个简单开头:“今天玩得开心吗?”
结果就这么个普通问题,贺行潜居然沉默许久,表情有些挣扎,说话也含糊:“……嗯。
”
不太寻常。
“这什么反应?遇到什么意外了?”他有些担心。
不能是贺行潜发疯了吧,出门带着气,觉也没睡饱,谁不小心惹上这疯狗兴许都能平白无故招来一顿咬。
但贺行潜那小表哥,听意思是个性情很好的人,贺行潜也特别尊重,这种好日子是不会去捣乱吧,应该。
“算……意外吧。
”贺行潜很少有如此犹豫恍惚的时候,语气不确定,“打起来了。
”
郁阗心头一颤,果然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补救。
他语气冷沉:“打了谁?”
贺行潜心有余悸,客观描述事发现场:“大表哥打了小表嫂。
”
“……”这次换郁阗犹豫恍惚,他咽口水,艰难开口,语气微颤,“弟弟的老婆……也打啊?”
那一瞬间他突然担忧起自己的处境,不知贺行潜家里还有这么个传统,一时间真想立马把他踹了。
“也可能是弟弟的老公。
”虽然贺行潜叫小表嫂对方笑吟吟地答应,但小表嫂也喊他小舅子,总之他俩各论各的,有种诡异的和谐。
一整天没联系郁阗,不全是他故意,而是从和表哥表嫂碰面的那一刻起就没闲着。
看着想象中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小表嫂,贺行潜嘴角狠狠抽了抽。
以后形容词里还得加个人高马大。
后来小表嫂去招呼客人,小表哥把他拽到一边,趁无人注意偷偷往他怀里塞了个大红包。
贺行潜很无奈:“咱俩谁订婚啊,怎么还兴你给我红包的。
”
“你考上金大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
”小表哥抬手将他发丝间夹着的一片落叶摘下来,贺行潜干脆弯腰让他揉头。
“在大学里好玩吗?”
贺行潜扭过脸,不是很高兴:“不好玩。
”
小表哥那双眼总是温温柔柔的,从来不会发火,闻言也只是叮嘱:“又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脾气不能再那样了啊。
”
贺行潜挺别扭地点头,有没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