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似的。
有那没眼力见的直戳戳地问干嘛去啊?
贺行潜也硬邦邦地说,我家里还有重要的事。
贺行潜绷着脸,别人自然也不敢问,还以为他生了气。
实际上贺行潜是硬绷,要让他说到点了老婆叫我回去睡觉,这种话是真他娘的说不出口。
久而久之,贺行潜到时间就要回家这事儿已稀松平常,偶尔贺行潜忘了点,还有人提醒他怎么还不走?
“怎么还不走?”
往常听了这话,贺行潜肯定二话不说立刻起身离开。
但郁阗不在,他也没有迫切想要回去的心情和理由,仍然懒懒散散地坐在角落喝掺了水的假酒。
贺行潜不说话,刚刚问他问题的人靠近些许,又叫他:“贺行潜?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没醉。
”贺行潜坐直,跟身边的人拉开距离。
包厢内鬼哭狼嚎,已经有人唱着唱着躺到了地上,不知是醉的还是困的,在三天三夜|的背景声中不省人事。
徐宜笑了一声,他说:“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
贺行潜不置可否。
“只是找你约次炮,还被拒绝了,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啊。
”徐宜叼着根烟,半长的发丝拢在脑后挽了个小揪揪,露出白皙脖颈,言语挑衅,“是不是男人。
”
贺行潜没被这句话撩上头,只是默默喝了口啤酒,利落地点头承认:“是。
”
不知回应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徐宜睫毛又弯又密,双眼皮,深色瞳孔,连眼形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笑起来很勾人,在暧昧的灯影下尤其。
“但我的话永远有效,你要是只想打炮不谈感情,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徐宜低声细语,含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你不会还是只雏鸟吧?”
两人之间的氛围微妙,其余人不自觉地为他们隔出一小块不被打扰的空间。
贺行潜嘴里咬着烟没点,手指夹着打火机转了两圈,啪嚓一声燎燃火光,将两人的脸都照亮。
“当时顺手帮你忙,不过是因为你的这双眼睛,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误会,纯粹我吃多了撑的没事找事干。
”他看进徐宜的眼底,用缓慢的语调说着,“朋友之间,玩笑话说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下次不许了。
”
两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