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阗被他吵得脑仁疼,随便抓起一件衣服盖在身上,解释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以前就经常约饭,这很正常。
是我们,你和我,我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
贺行潜不觉得他们哪里有问题,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瞿乾岭,是郁阗一直避而不谈,又全把过错怪在他身上。
“分手……”贺行潜又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咂摸一嘴苦味,固执道,“郁阗,你答应我的,你承诺跟我在一起。
我记了三年,现在你说分手就分手,把我当什么?”
“是我的错,对不起。
”郁阗闷声说,“贺行潜,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们不合适。
”
“早他妈干嘛去了!”贺行潜踹了一脚茶几,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瓷杯摔在地上碎得到处都是,他又怒又急,站起身一边拉裤子一边恶声,“三年前我就知道我们不合适,又怎样?你喜欢成熟温柔的,瞿乾岭挺合适的,你们……”
“够了!”
郁阗受不了他这点,沟通永远无效,每次跟他好好说话都会被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而郁阗真的累了,一段感情走到现在让他觉得疲惫,不开心,想分手,只有这么简单的理由。
他们的不合适并非性格不合。
“你根本不懂。
”
郁阗说。
黑暗中呼吸声越发明显。
“行,我不懂。
”贺行潜沉声道,站在沙发前开始解刚系好的运动裤松紧带,“让我搞一炮我俩就分。
”
郁阗硬撑着的肩膀垮下来,右手在痉挛性抽动,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很没用,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贺行潜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但就算到了此刻,贺行潜想的也不是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
但这人就是这样的性格,郁阗早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还是答应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除了在床上,郁阗很少哭。
身体都哭颤了,压制不住的抽泣声在安静客厅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