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学弟一头热也就算了,郁阗还真栽进去了,预定好的轨迹发生改变,一次次为这人破例、迁就,还会为这人烦恼、发愁。
蒋斐不懂,郁阗那竹马不挺好的吗,经常来学校看他,两人一起吃饭逛校园,看着也般配,怎么就没凑一块儿呢。
所以说缘分天注定啊,他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多说什么。
白天看着恢复了正常,还是某天夜里蒋斐拉肚子,毛毛躁躁地下床去推门,被站在阳台的郁阗吓一跳。
他以为郁阗背着大家伙儿默默流泪,正准备把手里的卷纸递过去安慰两句,那人回头看他一眼,指尖抵在唇间嘘了一声。
蒋斐立刻闭上嘴。
在被街灯照亮的阳台一角,身穿白色睡衣的郁阗手指捏着根烟,眼底还泛着水光,嘴唇湿润,那模样看得蒋斐这直男心头一跳,略为别扭地冲进卫生间。
周四,瞿乾岭约郁阗下午一起吃饭。
金大和财大之间就隔了两条马路,见面也方便。
瞿乾岭电话打来时,郁阗顿了几秒,说好。
那边打趣他:“刚又去翻小男友的课表和消息了?”
从小学起,郁阗就会在开学第一天把自己每学期的课表记得牢牢的,像是从不会出错的机器。
郁阗笑了一下:“没有,我们要分手了。
”
瞿乾岭说:“刚好我想喝酒。
”
郁阗:“不喝。
”
瞿乾岭:“不是分手了吗,他管不了。
”
郁阗没说话。
“算了算了。
”瞿乾岭妥协,“火锅?”
郁阗应下。
两人很快汇合,找了一家口碑还不错的老火锅店,隔着腾腾热气开始涮毛肚。
瞿乾岭穿着一件黑色薄外套,头发梳得整齐,小伙长得一表人才,只不过眼下乌青一片,两只眼袋重得就跟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用黑框眼镜遮着。
不用担心他会猝死,这货天生一幅肾虚样,还老四处炫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