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地看热闹,不时传出几声嬉笑,念叨着“北域公主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得受夫家管教”之类。
尉迟离眉头越皱越深,她向来厌烦这种叽叽喳喳的场面,尤其是这耀武扬威的老太婆,实在可恨,还当她是那恋爱脑的原主吗,堂堂公主任人拿捏?
有人甚至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试图将她按跪在地上。
她忍无可忍,猛地一扬手,辛然便不知从哪闪身出来,几个婢女转眼间便被踹飞了,哭爹喊娘地滚做了一团。
老太婆没想到她竟敢动手,一时愣在了原地,血气上涌,差点背过气去:“你竟敢……”
从前的尉迟离因为深爱陆云奎,故而即便受到虐待,也从未反抗过。
尉迟离拍了拍被弄皱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念在本公主饿了的份上,便饶你一次,若下次再敢以下犯上,当心本公主让你寿辰变忌日。
”
随后,尉迟离背着手大摇大摆进了厅堂,身后那老太婆还在哑着嗓子叫唤。
好在她这一出似乎起了些震慑作用,之后再没人敢同她讲话,尉迟离也偷得清闲,悠哉地喝茶听曲儿。
眼前的歌伎又换了一批,座儿上的人才都齐了,陆云奎带着一脸笑意,温文尔雅地坐在了尉迟离身旁的桌子前。
陆云奎身后还立了个女子,那女子一颗乌黑透亮的眼珠正盯着尉迟离看,待对上尉迟离的视线后,她趾高气昂地翻了个白眼。
尉迟离挠了挠头,谁来着,她想不起来了。
这时,尉迟离眼尖地看见了一个纤细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衣躲在角落,周身弥漫着哀伤,似乎与周围场景格格不入。
不愧是能做女主的人,就如阴天时迷惘的一只雪白的孤雁,未施粉黛,却仍引人注目,尉迟离一时想不出什么,憋了半天,心道一声,好看。
但是想到那个梦,她又有些心悸。
此时,场上的歌伎停了曲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琵琶和琴,细腻婉转的乐曲响起,尉迟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