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幅德行了,”小护工有点诧异地低呼了一声,“她还能说什么啊?”
“好像是什么‘小玫瑰,我也要走了’?”另一道年轻的女声不以为意道,“谁知道呢,估计是放不下这么大一个带花园的宅子吧。
”
……
虞歌从沙发上坐起来。
单独服务于快穿部门的第三心理辅导室内,桌上的咖啡还尚未凉透,她搭在腰间的珊瑚绒小毛毯随动作滑落到大腿上,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出温暖而干净的色泽。
她随手撤下被蹭到额头上的丝绸眼罩,却意外地发现那布料竟然完全是干燥的,不见任何水渍或泛潮的痕迹。
她以为她会哭,但那些鳄鱼的眼泪甚至没来得及流出来,便已经在体内蒸发了。
负责心理疏导的年长咨询师见她醒了,伸手关掉了掺入玫瑰精油的加湿器。
“这回怎么样了,小虞,还是这一轮任务里的事情?”
虞歌端正了坐姿,捧起那杯咖啡,啜饮着润了润嗓子。
单看神情,她似乎没什么异样,只有脸色略有些灰白,但真正开口时,那语气却远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镇静,连尾调都稍稍打了颤。
“是我第一场任务的攻略目标,我梦到…她还留在我们过去生活过的地方,但已经老得快要死了。
”
步入中年的女咨询师推了下眼镜,将呼吸都压得微不可闻。
“让我猜猜,”她轻声道,“你以为这任务中的场景你早就忘了个七七八八,但真正梦见的时候,是不是还清楚得和昨天一样?”
她看着这位宿主意识恍惚地愣了好几秒,才终于不置可否似地一点头。
“行啦!小虞你也不用紧张,你这轮经历的情节都这么激烈,还自作主张地调了药量,事后反应大点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