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今天季医生过来了一趟,就问了问您近期的生活情况。
”
“知道了。
”
楚思端洗干净手,在餐桌旁坐下。
桌面上摆着三素两荤与一道汤,单看卖相,就知道出自她家厨子之手。
她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碗。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哦对…季医生好像对虞歌小姐回来这件事很惊讶,还特意把人约出去单谈了。
”
楚思端撂下筷子。
“你说,”她徐徐道,“季良时把虞歌约出门了,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一愣,“大概…是下午四点多出的门吧。
”
也就是说,她的心理医生和她的前女友已经在一起单独相处了四个小时。
楚思端沉默地吃着饭,忽然回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时她刚刚和虞歌求婚成功,约了季良时与其他朋友出来喝酒庆祝,酒过三巡后,季良时喝得有些多,独自去了卫生间。
她的位子就在季良时旁边,低头时恰好看到了这位心理医生落下的钱夹。
在那只摊开的钱夹里,透明的卡位中间赫然夹着一张虞歌的两寸证件照。
楚思端在那会就意识到,季良时恐怕对自己的女友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在此后的咨询过程中尽量避免提及与虞歌个人相关的问题,而将谈论的重点放在了自己与虞歌相恋的这一事实上,使得季良时知难而退。
虞歌逃婚后……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心理医生,但季良时当初确实也和她一样万分错愕,甚至在这几年间还几次与自己打探过虞歌的消息。
楚思端非常确定,虞歌当初绝不是因为季良时而离开自己。
可她前不久回来时明明说是为了补偿自己,却转头就应了季良时的邀约,出去密聊好几个小时。
虞歌那么聪明,大约已经猜到季良时对她的感情了吧。
装了这么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她一定觉得待在这里就是在浪费时间,又打算在暗地里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可惜了。
这回可不是她想抽身就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