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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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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过一句粗话,甚至…在她面前,还一直有一点百依百顺的意思。

     后来,在她真正结婚以后,父亲的确没再对她的事业选择发表过什么意见,而因去世突然的关系…… 即便是在临死前,她不善言辞的父亲,也没来得及为她留下一句话。

     如果她年少时不那么排斥父亲的说教,如果她能在父亲病危时赶到病床前…… 爸爸究竟会和她说些什么呢? 会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会叫她不再继续当全职太太、还是…… 会像母亲一样,告诫她小心枕边人? 她想起母亲留在浴室墙面上的血渍,想起母亲落在瓷砖地板上的刀片,以及母亲在决意离开人世之前,所留在床头柜上的老旧病历。

     那是一封来自妇产医院的病历,里头印着她出生时的小小脚印。

     相较于寻常母亲,她的母亲有一副过分柔弱、过分天真的性情,这辈子所做过的两件最勇敢的事,一件是怀胎十月生下了她,一件是在精神崩溃的状态下因她而死。

     也许妈妈在死前的那个夜里,已经通过这方看不太真切的红色脚印,与她尚且被蒙在鼓里的女儿道了别。

     妈妈在道别时…都会想些什么呢? 会埋怨她所托非人吗? 会担忧她前路坎坷吗? 还是…也会对自己愚蠢又无知的孩子,抱有一丝一毫的难舍难分呢? 与父母的分别,对虞歌而言都是没有结果的故事,在谈临非过世后的一个月里,她安安静静地守在偌大的虞家别墅里,兀自在梦境与现实之中挣扎,那些残存的混乱回忆在绝望中被无限放大,如同劈天盖地的冰冷潮水,没日没夜地将她淹没。

     在药物都无法拯救的那些深夜里,她偶尔会抱着谈临非的遗像入睡,在某些时候,她几乎会产生一种幻觉,觉得自己回到了姐姐的怀抱,觉得自己听见了姐姐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疯了,但那声音混在一片嗡鸣与错乱之中,听起来依然足够可信、足够沉稳,又像活着时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爱,一遍又一遍地关心她的生活。

     “小歌,要好好吃药。

    ” “小歌,读完了这首就必须得睡了哦。

    ” “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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