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时他闲下来的时候就带着她的骨灰盒去游山玩水。
她也因为这段时间，见到了很多没有见过的风景，感叹人的渺小。
可某天，路昭儿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透明得能看见地板纹路。
周郁野在渝州江边跑步时，她突然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时，她被困在了总裁专属电梯里。
直到某个清晨，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连卧室门都穿不过去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郁野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郁野……”她喃喃道。
半晌，黑无常的身影出现在飘窗边，“时间到了。
”
“再等等……”她近乎哀求地看着黑白无常，“至少让我陪他过完今天。
”
白无常和黑无常相视一眼，无奈道：“顶多一个时辰，你待久了也会对他的阳寿有损。
”
“一个时辰，也足够。
谢谢。
”路昭儿连忙谢道。
3
下一秒，周郁野打开了卧室门，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蛋糕。
深秋，房间里冷得出奇，微弱的阳光把芒果蛋糕照得却明媚鲜艳。
路昭儿看着这个蛋糕，感觉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
她说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知道我今天要走了吗？”
她飘到他的身旁，用手抚摸他的脸，尽管她什么都摸不到。
周郁野将蛋糕从打包盒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他取出蜡烛点燃插在蛋糕上，再将窗帘拉上，瞬间房间里只剩下微弱的光芒。
路昭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今天是有谁生日吗？”她不解道。
周郁野在桌子前坐下来，眼神温柔，轻声道：“昭儿，生日快乐。
”
路昭儿愣了一瞬，看向床头柜上的日历，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
她从北渝离开后，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也没人记得她的生日。
“谢谢你，郁野。
”路昭儿心中酸涩一片，有些哽咽道。
突然，周郁野朝她的方向伸手去碰虚空，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昭儿？你在这里对不对？”
路昭儿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又欣喜若狂道地拼命点头：“你能看到我吗？！”